第一家族[星际]_19(2 / 2)

陆小鑫恰好偷听到了这个通知电话。他语速飞快地对着陆南解释了一遍,然后说:“爸爸已经决定要赶往那颗原始星球了。他不会带上我们的,因为我们年纪还太小了一点。我们得自己跟上去。你相信兄弟之间会存在心灵感应吗?虽然我们年纪小,但也许我们可以凭着心灵感应找到大哥。”

陆南反应迅速地说:“快去准备……你得带上你的工具箱。你那么擅长摆弄电子仪器,也许你的工具箱能派上用途。我也得准备起来。三分钟以后在你的房间门口见。”他在枕头底下抓了一把,把那几枚储物戒指胡乱塞进了衣服兜里。

小鑫觉得陆南说得有道理,飞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工具箱是特制的,只要身上带着这个工具箱,哪怕是在最原始落后的地方,小鑫也能自己组建出一台信号发射器。原始星球上不覆盖天网,需要自己创立联络基站等等。

陆南用精神力标记了一枚储物戒,把房间中的家用医疗箱丢进了储物戒中。想了想,陆南又往戒指中塞了一床保暖被。然后,他跑去厨房,快速搜罗了一些干净的饮用水和高热量的食物。做完这一切,陆南跑回了客厅中。

小鑫已经准备好了。他拎着工具箱,对陆南说:“我们现在就钻到飞行器中去,偷偷藏好。等到了太空,飞行器进入飞船以后,他们就没法把我们丢下了。”

陆南抿了抿嘴唇,说:“确定不会被发现吗?我们首先不能给大人们造成麻烦,其次才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努力找到大哥。”在这方面,陆南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大哥失联是大事,现在一切都要为“找到大哥”这件事情让路。这种时候可不能逞能,陆南不希望自己成为行动中的负担。

小鑫拍着胸膛保证说:“我们一定能帮上忙……家里通讯系统的保密级别是三s,但我依然顺利入侵了。这意味着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防火墙已经拦不住我。”

这的确很厉害啊……应该能帮上忙!陆南眼睛发亮,当机立断,说:“那我们快去飞行器中藏好。”

就在这时,斯莱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先生让我来看顾你们。两位少爷,你们……”

“我、我也要去找大哥!我不要留在家里等消息!”小鑫叫了起来。

陆南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紧紧握着小鑫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斯莱尔沉默了几秒,说:“先生怀疑大少爷的失踪不是意外,是人祸。你们两个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现在,跟着我,我带你们上飞行器。”

陆南和小鑫对视一眼。小鑫赶紧问:“人祸?是谁?有线索吗?大哥现在有没有危险?我们应该做什么?”他是个中二的傻甜白没错,仿佛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人心。

陆家的教育理念是……是狼就让他们成为狼,是羊就让他们成为披着羊皮的狼。

陆冠宇自己是个吃过了很多苦头的人。他虽然在四岁时就被军火大鳄收为了养子,但有了养子的身份,不意味着他就是太子。他曾经被迫在魔鬼训练营中待了六年。他也曾孤身一人从最混乱的第三区挣出一条血路。但即使是这样,在奥利弗先生去世以后,陆冠宇也仅仅是在明面上获得了养父的全部势力而已。

奥利弗先生的势力在他去世后一度分裂成三块。一块以陆冠宇为首,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亲信,一群人开始洗白生意。一块名义上以陆冠宇为首,他们看似忠于陆冠宇,但其实他们永远忠于已经去世了的奥利弗先生,这些人就以郝管家为代表。还有一块,他们见军火帝王已经去世,太子又颇为年轻可欺,于是想要颠覆江山。

可以说,一直到了南希去世之后的第三年,陆冠宇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彻底掌握了养父留下的势力,并且将势力一再拓展。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冠宇不会去造一栋象牙塔,让孩子们永远活得无忧无虑。他的孩子们不可能永远天真。所以,陆冠宇所做的很多事情,偶尔会主动在孩子们面前显出几分来,即使孩子们的年纪都不算大。

作为父亲,陆冠宇希望他的孩子们可以这一生都活得堂堂正正,手上永远不沾血,不染污垢。同样是作为父亲,陆冠宇希望他的孩子们都足以保护自己,他无法确保孩子们日后不见血,只惟愿孩子们手上不染无辜者的血。

身为合格的管家,在面对几位少爷时,先生的意志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斯莱尔的意志。因此,面对陆小鑫的疑问,斯莱尔诚实地回答:“如你们所知,先生的身世存疑。但他坚信,奥利弗老先生一定知道真相。只是如今老先生已经去世了,那些秘密也被他带入了坟墓。然而先生对此并不甘心。除了先生,显然有人同样对此觉得不甘心。”

顿了顿,斯莱尔又说:“人的内心中往往充斥着欲望,在欲望面前,没有任何一个秘密是可以永恒的。”

小鑫皱着眉头问:“叛党的势力不是已经全部被清剿了吗?”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知道陆冠宇的身世来历,这个人必定是奥利弗。除了他以外,就连深得奥利弗信任曾经隔段时间就会给陆冠宇下抑制剂的郝管家都不能知道更多了。但是,别人对陆冠宇的身世一无所知,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心生怀疑。奥利弗去世以后,他的那些选择背叛陆冠宇的旧部们,这些人中必然有一些想要找出所谓的真相,然后借助这些真相给陆冠宇致命一击。

陆家最让人觊觎的不是家财,而是基因。即使某些人猜不到基因这个层面,但只要他们心中存在怀疑,陆家就仿佛站在了万丈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