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小白兔的话,云怜狠狠的点了点头,唇抿得紧紧地。半响,才算是冒出了一句话来。“皇帝哥哥说得对,那些个繁文缛节,该修改的,就应该早点修改……这太医怎么这么慢,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
云怜恨恨的跺着脚,面上一片焦急。我的心猛地一紧,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本来应该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接着缓慢而又机械的坐了起来。
云怜还在抱怨,一瞥眼正好看到了已经坐起来的‘我’,面上一喜,惊喜道。“娘亲醒了、娘亲醒了。”
小狐狸也是面上一松,转过身来。事情的发展只是一霎那,我看见坐起来双眼无神的‘我’袖中一动,接着就是手上寒光一闪,等到小狐狸转过身去的时候,那锋利的刀子已经直接刺进了他的腹部。
小狐狸有些不敢置信,他低下头看着刀子刺进去的地方。我的心猛的揪紧,眼睁睁的看着那被刀刺入的地方渐渐渗出鲜红的血,一点一点染湿了明黄色的衣襟,顺着衣摆流到了地下。
云怜惊叫一声,赶忙跑向了前去,小白兔眉毛紧皱,也是匆忙往前面赶去。还没有走到床边,‘我’眼神一闪,毫不犹豫的将刀子从小狐狸腹部抽了出来,十分凌厉的向着云怜挥来。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没有想到那天我竟然还对云怜出手了。我心下着急,赶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云怜,可是手却是只能从云怜的身体里穿过。还好,另一只手比我的速度更快,一把拽住了云怜,将她向后面拉了一把。
‘我’见没有刺中云怜,竟然手腕一转,将匕首向着自己的胸部直直的刺了下去。我的心脏差点跳到了嗓子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就在‘我’动作刚开始的时候,小狐狸一把抱住了‘我’。那还沾着小狐狸血迹的匕首从后背直直的没入了小狐狸的身体,只留了一个刀柄在‘我’的手里握着。我看见小狐狸的身子一抖,发出了一声闷哼,他却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喊一声痛。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的及的时候,我又生生抽出了那把刀,再次狠狠地往小狐狸的后背上刺了过去。还好小白兔已经反映了过来,疾行两步一把抓住了我手中的刀。即使是这样,那匕首还是已经没入了小狐狸后背半截。
一个人影闪过,狠狠的在‘我’后颈上敲了一下,‘我’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床上。小白兔一把接住了小狐狸软下去的身子,门外呼拉拉的进来了一连串的侍卫,见到眼前的场景全都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哼,我就知道有人使用蛊毒,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京都也敢使用这种阴狠的东西。”
程烈一脸正气,唬的众人一愣一愣,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云怜惊呼一声,一把扑了上来,这时候侍卫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呼拉拉的把我的床铺围了个水泄不通。待看清了小狐狸的惨状,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小李子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
“快、快传御医——”
这一声话落,众人才算是反映了过来,后面的人呼拉拉的往外面跑了出去。
“将、将母后关押起来,任何人都不许接近……还有,派御医给母后、母后瞧瞧……这是、这是朕的圣旨!谁也不许违抗。”
一句话落,小狐狸终于在也支撑不住,眼一翻,直直的晕倒了过去。程烈一把走上了前去,众侍卫伸手抬起了腰间的剑,全都指向他。
程烈冷笑一声,“若是你们想要救他,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赶紧收起手里的剑,不然的话……”
小白兔沉吟一下,眉头紧皱,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小白兔便做出了决定。“你们退下,有什么事本王担着。”
程烈嘲讽的笑了一下,这才走近了小狐狸,伸出手在小狐狸身上点了几下,这才抓起了小狐狸的手腕。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半响之后脸色变得难看。
“匕首上有毒,先将他放到床上去。”
小白兔眉头一皱,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昏倒在床上的‘我’,有些犹豫不决。程烈眼神一利,十分大声道。
“放到隔壁间的床上,他现在需要静养,你还敢让他跟太后放在一起么?他现在可是命在旦夕,你们难道不想救他了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真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来承担?”
小白兔瞬间恍然大悟,一群人赶紧让开了道,看着小白兔将弄到了隔壁房间。沿途的路上稀稀落落的滴下的血迹刺眼得很,我的眼前被染成血人的小狐狸挥之不去。
程烈皱眉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我’,有些不放心。怔了一下,他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了一颗丸药,放在了云怜的手里。
“先喂给她吃下去,她身体里面有蛊毒,现在让她醒来是很危险的。这颗丸药能让她多睡些时辰,我现在没有时间帮她取出蛊毒,只好先用这种方法顶一阵子了。切记,看好她,什么人都不要放进来。”
云怜点了点头,紧紧握住了丸药。程烈这才放下了心,转过身子走了出去。身后的侍卫全都跟了出去,我听到隔壁间传来了噪杂声。
原来,这才是真相。
原来,小狐狸替我挨了两刀。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们,死蠢的十妆刚刚才发现自己把存稿箱时间弄错了,还好发现得早,补回来了,实在对不起啊……
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最近都是日更哦……o(n_n)o~
☆、第49章
我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我有些怅然若失,我有些疑惑,刚刚梦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是真的么?还是……只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幻象?
侍卫有些粗重的打鼾声在漆黑的夜色里清晰可闻,我转过头去,不想再想这些烦心的事,却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我有些诧异,伸出手来摸了摸旁边的枕头,这才发现枕头竟然已经湿了半边,顺着脸颊摸了上去,却发现眼角还有没有干的泪水。
我抿抿唇,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仿佛亲眼所见。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失声痛哭。其实我知道我刚刚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我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有些东西,只要一承认了,好像就会变得不可收拾一样。
“啧啧——也不知道我死的时候,你有没有这样哭过……”
暗夜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我正哭得伤心,乍然听见这声音,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了。抚了半响胸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像鬼一样出声的人竟然是程烈。
接近亮的时候的天是最黑的,所以程烈一动不动蛇精病一样坐在我床头我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也是正常的。本来还挺感伤的时候被程烈这缺心眼的东西这么一吓,立马被怒火取代。我眼泪都没擦,伸手从床里侧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狠狠地扔向程烈。
程烈嗤笑一声,迅速的后退并且伸出手准确的接住了我扔过去的东西,笑的不要太不要脸。“恼羞成怒了,莫非被我猜中了心事,唉,女人呐……话说我死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哭啊?”
“哭你妹啊,我没有在你的坟头笑就算给你面子的了好吧……不,我现在突然觉得,我当初是应该找个盗墓贼去分分钟把你的墓倒了才对嘛!”
“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说着说着,程烈点亮了蜡烛,缓缓的向我的床边靠近,手里拿着的正是在我的创意下容萤给我制作的抱枕。程烈的眼睛下面有些许的青黑色印记,显然是没休息好,整个人都是有些颓废的感觉。
他这个状态我并不陌生,以前我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曾经贱兮兮的将我拐过去和他同居,美名其曰是做婚前适应。虽然一直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那一段日子却让我了解了他的不少习性。
但是一想到他刚刚吓我的那场景,我就立马什么关心的情绪都没了,忍不住怒吼出声。“神经病啊你,半夜三更的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这次没有控制好力度,声音好像稍微的大了些,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门口侍卫的鼾声猛然停止,惊恐的向着里面喊道。
“娘娘,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是掏出了钥匙想要打开门进来看看情况。程烈面上黑线一闪而过,满脸挫败的望着我,小声咕囔着。
“真是服了你了,唉,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