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在这村民之中。
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阿晨还要差。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那声音尖锐到有些刺耳。
“木娘子,神婆在与河伯交流完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现在还在家里修养,你又何必一定要她老人家出来请魂。我家的姑娘,我做主了!”
现在又变得如此“无私”了。呵呵。我朝着那屋子望了一眼,那个女孩的脑袋好像动了一下,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天花板,没有朝着外面了。
“沙弥香,刚才那颗脑袋是不是朝向我们的?”我指着脑袋问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沙弥香。
沙弥香把手里的花枝放下,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把它踢进去了而已。没事的,木娘子在呢。她木水心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理解错意思了。我真的不是在害怕啊。我放弃了和沙弥香鸡同鸭讲,反而转头去看此刻脸上还看不出喜怒的木娘子。
听见村长的话,木娘子挑了挑她的唇角。从眼神到整张面孔,都没有笑意。
“你做不了主,因为你没办法通灵。神婆是在你们村里是吧,我知道你们那个村的位置,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你们的神婆请来?正好我认识黑白无常,他两都在外头奔波呢,他们肯定很乐意帮我的忙,把你们村的神婆也带回来。”
黑白无常哪里是能带人回来的,他们带回来的,可就都是人的魂魄了。神婆就算寿命未尽,但是看着木娘子这笃信而不在意的模样,只怕是也可以瞒过阎王。区区一个小小的鬼魂,掀不起大风大浪。
村长也是想通了此中的关节,他的脸色由煞白转为如同死人一般的青白,“不不,你不能这样。神婆的命数未尽,你不能这样。”
“能不能这样,你说了也不算,是你们去请,还是我请人去请,村长,你可要想清楚了。”木娘子望了望黑漆漆的天色,又低头看了看这木质楼梯走廊外的空中花园,“快到大家都热闹起来的时间了,村长,能不能痛快点?”
木娘子好帅。我眨了眨眼睛。
“觉得木水心很厉害?”沙弥香把花枝塞进我的手心,黏在我手心的彼岸花非常欢快地动了起来,抱着那花枝不肯放。“你以前比她更厉害,要是出了事,根本不需要解释。”
“所以,我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头摸了摸彼岸花。都说彼岸花和它的叶子是一对恋人,它们相隔两岸,遥遥相望却不能在一起,如今,我握着光秃秃的花枝,却受到掌心花朵的如此喜爱,想必传说也有它的道理。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过些时日我再和你说。魂魄残损是其一,但是还有其二。好了,你再看看那颗脑袋,看来她真的是患上神经病了,一颗从脖子上掉下来的脑袋还这么活泛,是不是嫌自己过得还是不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