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1 / 2)

我看着梵之血红色的瞳孔,知道他心里又生了怒火了,我不想跟他吵架,只是抬头看着他的脸,无奈地问道:“你来这里见我们母女最后一面,就是为了来斥责我的吗?你治好了哥的病,不就是想让我跟他好好过日子吗?你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能再随了一个好男人吗?”

“是,是我治好哥的病,是我让他务必给你幸福。可是你也太绝情了吧?要走了也不打算告知我?!你说!你和他在一起有多少次了?!”梵之瞪着我的眼睛,激动地责问道。

“一次。”我的泪夺眶而出,昂着头看着梵之满是怒火的眼睛,低声答道,我知道他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他一直在压低自己的声音,他也不希望他的怒声吓醒了熟睡的孩子,如果不是孩子在我房间里,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咆哮了。

梵之捏着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红色的瞳孔里泛起了泪光,嘴唇在微微颤抖,看着我的眼睛凄然地低声冷笑道:“一次?才一次?你们几乎天天睡一个房间,怎么会只有一次?你一定是在撒谎!说!到底多少次了?还是你根本记不清有多少次了?!他对你是不是很温柔,你是不是很享受?舒服吗?!啊?!”

“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问?你走吧,别把孩子吓醒了,她最近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我无奈地底下了头,默默流着泪,低声回道。我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被审问的罪犯,梵之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好肮脏,他看起来很厌弃我。

梵之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流着泪摇着头猛地一下将我按在了床上,他力气太大了,手一挥就把我胸前的衣服撕碎了,喘息着压在了我身上,低沉着声音,咬着牙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一次怎么够?我哥他太不了解你了,你这样的女人,一夜给你一次都不算够,这么久了,他才要了你一次,那你得多寂寞?!还是让我来成全你吧……”

说完,他撤掉了我肩上的衣服,像恶狼一样吻住了我,他力气大得可怕,我被他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他的手捏在我胳膊上,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我想大叫,又害怕吓醒了孩子,害怕让天真纯洁的孩子看见了这肮脏污秽的画面。

很快,我身上的衣服全被梵之恶魔一样的手撕烂了,在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他彻底失控了,双眼里的浴火像狂魔一样跳动着,手上稍微一用力,竟把我的手臂捏碎了,我忍不住这种骨头碎裂的剧痛,大声叫了起来,大叫着喊道:“哥,救我,我好疼……”

纵然房门被梵之反锁了起来,如绪还是应声出现在了我床边,他是蛊人,向来来去自如,他见状,一把将已经完全陷入魔怔状态的梵之从我身上拉开了,轻轻摸着我的胳膊难过地说道:“骨头碎裂了!”

孩子被房间里的动静吓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安地哭闹着,被如绪摔到地上的梵之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面色惨白的我,好像忽然醒了,一边系上了他身上的衣带,一边黯然地摇着头看着我重复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你不能碰她了,你还要这样对她,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会害死她的!”如绪一边固定着我那只骨头被捏碎的手臂,一边低声对梵之训责道。

“伤得重吗?”梵之平静了下来,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愧疚地看着如绪问道。他想要抓起我的另一只手,我却还在恐慌当中,本能地将手缩了起来,不敢让他再碰我。

如绪轻轻地摸着我被梵之捏碎了骨头的那只手,皱着眉头轻声回道:“你再用力一点,她这只手恐怕就彻底废了……”

“没事,我找灵药来治她的伤,再不行我就找人骨来给她换只手臂。”梵之看着我的脸,低声说道。

“我不要人骨,不要你救我,你只要别再伤我,我就感激不尽。”我忍着伤痛,看着梵之低声说道。

梵之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对如绪说道:“哥,你带她走吧,去一个连我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说完,梵之走到了孩子的小床前,把还在哭泣的孩子抱在了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可是孩子好像很怕他,不安地大哭着,用一双小手推着他,拒绝他抱她,梵之把孩子放到了如绪身旁坐着,孩子又不哭了,梵之凄然笑着看着如绪身旁的孩子,又含着泪看了我一眼。

“多保重,我走了。”说完,他转身走向了房门,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

“爸爸!爸爸!”孩子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梵之猛地转身,竟然本能地应答了一声,只是他发现孩子并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如绪,孩子在看着如绪喊爸爸……

梵之看着孩子,凄然地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泪水,我看着那一刻的他,他的脸上和眼神里全是痛苦、无奈和不舍,好像他的心痛全都一分不少地传递给了我,我哭着看着他,心痛得无法呼吸。我转身走出去了,我多渴望时光倒流,我还是当年那个依恋着他的孩子,可是可惜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岁月的风霜早已染白了我心里的那座孤坟,坟头枯草丛生,霜雪堆成墙,而他就是那座孤坟里被我埋了千年万年的人。

梵之走后,如绪把孩子哄睡着后,给我打了麻药,在我睡着后,给我的手臂动了一个小手术,天亮后我醒来了,发现手臂已经被固定了起来,东西都收拾好了,如绪准备带我们母女离开了。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上的?”如绪扶着我站在了房门口,看着我问道,我看了看他臂弯里的孩子,又看了看木屋里的落南风一家子,还有摆设在大厅角落里的缝纫机和布匹……还有院子里的牛羊和马。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罗南风一家子都带上,还有我的缝纫机,还有院子里那些牛羊和马……”我看着如绪的眼睛,低声回道,明明知道不可能,我却还要这般贪心。

如绪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我的布袋,递到了我手里,对我说道:“你问问它,看它做不做得到,能不能把你想带走的东西都装进布袋里……”

“啊?问它?”我愕然看着如绪平静的脸,手里捏着陈旧单薄的布袋,不解地问道。

如绪看着我手里的布袋,轻声说道:“看来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布袋的具体来历,它只听你的话,你试试和它沟通沟通,它如果能办到的话,一定会愿意帮你把你想带走的东西都装进布袋里。”

第389章 :让布袋选行李

“我试试……”我一只手拿着小布袋,来到了大厅中央,看了看院子里的牛羊和马,又指了指屋子里的落南风一家子,还有我的缝纫机、布匹和针线……

“小布袋,我们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看能不能把那些,还有这些,全部装进布袋里?”我对小布袋轻声问道。

忽然,噌地一下,小布袋从我手里飞了出去,飞到了木屋外的院子里,飞过了那些牛羊和马的头顶,停留在它们头顶的上空,做出了“点头”的姿势,然而飞进了木屋内,停留在落南风一家子的头顶上空也作出了同样的“点头”姿势,到了缝纫机、布匹和针线摆放的地方,小布袋“摇头”了……

如绪臂弯里的孩子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被这会“点头”还会“摇头”的小布袋逗乐了。

“呐,你都看到了,小布袋同意带走你的牛羊和马,还有落南风一家子,但是它带不走你的缝纫机、布匹和针线……”如绪看着我轻声说道。

“为什么牛马那么大,它都能带走,可是就是不能带走我的缝纫机和布匹了?”我不解地看着如绪问道,发现小布袋已经飞到了我身边,我顺手握住了它。

如绪看着我回道:“可能那个世界根本没有缝纫机这些东西吧,我明白你喜欢做衣裳,只要你带着你的金剪刀,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章佳裁缝,带不走的东西,就该放下。”

“嗯,能带走我的狗和这群牛羊,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说得对,金剪刀在手,我就是章佳裁缝,走到哪儿,都一样可以量体裁衣。”我看着如绪回道。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带的……”如绪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

我想了想,黯然回道:“我父亲的书,我曾经发誓,等到文化大革命过去了,要重新找出版社出版他的那本清朝野史,只可惜梵之和禅昔曾经都千方百计不让我碰到那本书,他们把那本书仅剩下的手抄本藏来藏去,现在我都不知道手抄本被藏哪儿去了,不过,我还有一本原版书,在武汉,我没带在身边,所以连他们都不知道我还藏了一本原版书。”

如绪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间,从他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包袱,打开了包袱,把一本旧得蜡黄的书拿到了我面前,轻声问道:“是这本吗?梵之昨夜交给我的,你小看了我这个弟弟了,他太了解你了,你藏的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书也拿到了,你可以安心走了吧?”

我用一只手接过如绪手里的书,走到了房间里,将书搁在了桌上,翻开了书,果然真是那本原版书,书里面留着一张梵之写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万年前的魔界禁地里,每次玉鸾把自己藏起来,龙煞都能找到她。

看到这句话,我合上了书,对如绪说道:“他在暗示我,我躲到哪里都没用,他都能找到我。”

如绪平静地看着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帮我把书收了起来,轻声说道:“那是一定的,他放不下你和孩子。我们离开这儿,关键是为了逃离那些神秘组织的视线,他们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可以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择手段,我们再不走,你和孩子恐怕还会有危险,我必须带你们离开这里。”

“就连身为冥王的梵之也不能彻底瓦解那个组织吗?”我看着如绪,不解地问道。

如绪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道:“诡异的是,我们根本查不出那个组织背后的神秘人的身份,只要那个人活着,你们母女就会有危险,梵之也建议我带你们离开这儿,等到他查出那个人的身份,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等到一切都过去了,到时候你想回来的话,我一定带你回来。还有,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父亲的这本书半年前就已经出版了……”

“啊?已经出版了?是梵之帮忙出版的吗?”我看着如绪轻声问道。

“是。”如绪平静地答道。

“他以为他为我做这些,我就会感激涕零吗?他做什么事从来都不找我商量,包括他杀掉樱沫,囚禁师父,自己当上冥王,还娶了王妃,这些事,他都独断独行,也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好累!哥,带我们走吧,我不想整天生活在恐惧里。”我看着如绪疲倦地叹道。

如绪看了看孩子,轻声回道:“我弟弟从小就任性,霸道狂妄,他为了你已经改了不少了,他本性如此,但你是他的最爱,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包括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他对你的情。昨夜见他那样对你,我知道他是真的放不下你,他不能再爱你,在地牢的时候,就将你们母女托付给我,让我给你们最平凡的幸福,他说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不会碰你,可是他食言了,他做不到。只是,他发现,我也放不下你,昨夜他朝你发怒,我在门外都听见了,他恨你,其实也恨我,只是他不敢朝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