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述都益发恭谨。
“那,二叔,我先回去了。”
“嗯。”
汪伟成微微颔首。
“大哥,这边请。”
汪飞连忙从老爹身后转出来,代父送客。
“对了,述都,你那个车,换一换吧。艰苦朴素固然是美德,但矫枉不可过正。有个时候太刻意了,露出了痕迹,反倒不美。”
汪述都尚未走到门口,汪伟成又淡淡吩咐了几句。
“是·二叔,我回头就换。”
有关那台旧桑塔纳的事,不知道多少人给汪述都提过意见,他充耳不闻。这会子汪伟成一句话·效果立竿见影。
送走汪述都,汪飞回到客厅,来到父亲跟前,低声说道:“爸,没想到这个萧凡,那么厉害。”
汪伟成冷“哼”一声,说道:“他只有比你想象中更加厉害。上次在星语酒吧·你没有被废掉,已经算是人家手下留情了。让你练武,光知道偷奸耍滑·一点苦功都不肯下,现在知道后悔了?”
汪飞垂首而立,喏喏连声。
“记住,以后没事别去惹他。不然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汪飞又连忙答应,心里头暗暗腹诽,难道他还真敢把我废掉?
如今毕竟是法治社会,我是汪家的嫡孙!
对儿子心中所想,汪伟成似乎了如指掌·冷电般的眼神直扫过来,汪飞顿时心中一寒。
“你以为,人家要废掉你·非得当面动手么?萧凡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经脉俱断,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是他干的。”
汪伟成厉声呵斥道。
“我知道我知道……”
汪飞吓坏了。
不是被萧凡吓的,是被自家老爹吓坏了。
“回你自己房间去练功。你要是肯下苦功·你也一样能做得到。”
见了儿子脸色煞白的样子,汪伟成虽然还是在厉声呵斥,语气多多少少柔和了几分。不管怎么说,他就汪飞这么一个儿子。
汪飞如蒙大赫,急急忙忙给老爹道了“晚安”,飞一般跑掉了。
望着儿子的背影,汪伟成倒并没有露出太恨铁不成钢的遗憾之意。
如同他刚才对汪述都所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势,汪飞这一辈子·如果注定了要做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纨绔衙内,那也是他的命。
真能纨绔始终,享乐一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前世积德。
汪述都前往别墅拜访二叔汪伟成之时,萧凡在大奔上接到了徐振南的电话。
“萧,萧处长,您好您好,我,我徐振南啊······”
电话那边,徐振南带着明显的试探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刚才在别墅后院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那是半点都看不到了。
“你好,徐行长。”
萧凡答道,倒也并没有过分冷淡。
徐振南轻轻舒了口气,连忙说道:“对不起啊,萧处长,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肉眼凡胎,不识真神,对不起对不起······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原谅我这一回…···”
“徐行长,客气了。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徐振南顿了一下,这才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萧处长,我知道,您是真正的高人,我这一回全靠萧处长搭救了······您可千万要拉我一把。萧处长,只要这一回我能死里逃生,我一辈子记得您的大恩大德……一辈子唯马首是瞻!您指到哪我打到哪,绝不含糊!”
到底是世家出身,就算求情,也带着明显的“官腔”。不过瞧徐振南这个语气,也能想象得到,他这回确确实实碰到天大的难题了。不然,以他那傲气的性子,决不至于此。
“徐行长,你这个事,难度不小。”
萧凡不徐不疾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对于别人来说,自然是千难万难,对您萧处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萧处长,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拉我一把···…”
“那好吧,明天上午九点,我先去你办公室看一看再说。”
萧凡倒也没有继续拿捏。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徐振南自是千恩万谢,谀词潮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