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向送,尘埃不过咸阳桥,行军永远都是那么沉闷,也少不了个别特别能吹的士兵周围吸聚不少人,一路上倒也有些个乐子。
闲着无事擦拭着震天弓,大日洒下所有日光都被大弓吸收,这让陈九周边温度凉快不少。
“还有三天就到边境,大家振作起来,建功立业成就不朽功名就在此刻,男儿当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才是正途”。
一个小校在军队中不断来回穿梭,鼓动大家气势。
将念头沉入体内,陈九没了气息,仿佛不存在这方天地一般,内世界在不断演化,随着法则演化越加完全,吸纳的先天灵气越多,世界扩张就越快。
天空中虚幻的诸天星斗时隐时现,时光长河贯穿诸天,不断来回循环,白驹仓狗,莫不是如此。
这一路上所过之处山川时不时有残存的香火之力在半空中肆虐,却不见神祗。
大军过处神祗退避,鬼神辟易。
第三日,终于到了陈九一行人目的地。
这是一个充满了历史沧桑气息的古城,城中喧嚣声冲天而起,歌舞之音靡靡传到城外,很难想象到这是一座边城。
“潼关守将再此恭迎大将军”。
潼关通瞳关,意思是用眼睛可以看到潼关内外之景,蛮夷登临此城可以窥视中原。
但又因为潼关城依山傍水,改名“潼关”。
潼关乃是大周的重地,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大周命脉之所,依据潼关之险恶可以抗拒蛮夷,抵抗虎视眈眈的诸多异族,一旦潼关有失,蛮夷就可以挥军北上,直接插入中原腹地。
潼关守将是一个胡子花白的武将,身着一身盔甲,在其身后的大小小官员几百个,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候权利交接。
“这位大人客气了,都在朝廷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须如此”。
守将激动的拍拍手,身后自然有两个官员捧着一个托盘,那守将来到左面那个托盘处,将覆盖在托盘上面的黄绸布解开,露出一方印玺:“将军,这是我潼关印玺,持此印玺可以掌控潼关”。
来到右边将黄绸布揭开:“所有文书都在此,还请大人查看”。
这位守将倒是没玩什么幺蛾子,弄什么争权夺利手段,如今潼关大战将要爆发,这将军须发皆白没有几年好活了,在这潼关镇守了上百年,真难为他了,想到那如花似锦的中原都城,这位将军就心痒痒,哪里还愿意在这边荒遭罪。
更何况潼关乃是大周重地,不容有失,一旦潼关出现意外别说砍头了,就是诛九族都是轻的,他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愿意搀和这种事情。
印玺关系着潼关内所有阵法的掌控,对方虽然客气,但是铁狼依旧认真仔细的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遗漏才松了一口气,接过印玺文书。
“交接完事就好,下官本来是要给大将军接风洗尘的,不过末将思乡心切,家眷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上路”。
饶是铁狼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自主的一愣神,只见那守将话音落下,城内出现一辆辆马车,百多个侍卫。
那守将登上马车:“将军,守护潼关的重任交给你了,免得我这个糟老头子留在这里给你添麻烦”。
党派之争自古以来就免不了,这位大人一日不走,潼关内势力就难以真正一统,只有他走了,那些个潼关守将没有了靠山才会老老实实的听候铁狼调遣,不然私下不知道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这位守将倒也是个明白人,对于权力丝毫不眷恋,或者说他是分得清大局与私立。
铁狼郑重回了一礼:“还要多谢将军”。
“谢什么谢,只要多杀几个蛮子就算是谢我了”老将军说完之后钻入马车,丝毫不做停留走出了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