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马车驶出京门,向着远处而去。
上京城内,汝阳侯府,面容冷峻的汝阳候端坐在太师椅上,下面跪着一个探子:“侯爷,那小子离京了”。
汝阳候将手中才茶盏放下,露出一丝冷笑:“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立下大功就可以目中无人,殊不知收敛,到时候早晚早夭,这次本候要亲自出马,找回场子,而且那小子要将的真龙上次从本候手中逃脱,这次我一定要将其擒住,吞掉真龙就可以获得无尽潜力,到时候没准获得真龙一族无尽的寿命”。
说着,汝阳候的双眼微微眯成缝隙,露出一道道寒光。
太师府中,王乾闭目坐在那里,一个探子跪在下手,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一会,也许是感觉到气氛太过于压抑,太师身后的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开口了:“大人,讨逆候侮辱大人,属下亲自出马将其擒杀”。
太师摆摆手:“算了,这天下都在陛下的眼中,我们不好做的太过,就由着他去吧,到了禹州再想回来就千难万难,万万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要不在朝堂,他就算是蹦跶得在欢,也与我等无关”。
说完之后,探子暗暗退下,一切又恢复平静。
“太白,你可曾去拜过明阳先生?”坐在陈九对面的朝小渔开口道。
陈九闭着眼睛,继续淬炼自己的食指:“虽然明阳先生算计过我,但毕竟对我有提携之恩,我前日想要去他府上拜访他,谁知道先生居然早我们一步去禹州了,只好等到禹州在拜会了”。
朝小渔素手玩弄着衣襟:“其实你也不要怪明阳先生”。
“哦”陈九的眼睛微微睁开,一道金光闪过闪过,很快有再次闭合。
“这就是道统之争,明阳先生分属儒家,但是这儒家也分为好几个派系,你天资绝顶,又是明阳先生的弟子,自然该走明阳先生理家的路子”。
陈九一笑:“这么说,明阳先生其实并没有错”。
“确实是可以这样说,儒家子弟莫不是受到儒家的约束,你拜入明阳先生门下,自然要走儒家路子,想要摆脱人道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朝小渔笑了笑:“从儒家的角度来说,明阳先生不但没有错,反而是你的大恩人,有意成全你,不然没有明阳先生为你护法,你怎么可能安心的做最后突破”。
陈九眼睛彻底睁开:“说不过你,黑的能被你说成白的,死的能被你说成活的,总之我错了就是,明阳先生身为当代最顶尖的强者,与他拉拢交情总是好的”。
朝小渔深深的看着陈九:“水至清则无鱼,你要是就此与明阳先生斩断因果,那可是你的大损失,朝廷被儒家把持,儒家容不得你,你就进不了朝堂,至于投靠兵家,现在没有战争,哪里来的军功可供你步入朝堂”。
陈九摸了摸润萱的脸蛋,揉了揉飞燕的发鬓:“你想多了,这次我做好打算了,到禹州之后找个地方找个地方就不出来,一直闭关修炼,什么时候我修为绝顶,我在什么时候走出来”。
朝小渔白了陈九一眼:“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你想错了”。
“不可能吧?”陈九道。
朝小渔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野草:“修为不是靠时间就能突破的,要是能靠时间堆出来,那岂不是高手满天飞,强者遍地跑,瓶颈还有什么用”。
“这么说还真是有些道理”陈九摸摸下巴,他的情况与别人不同,或许别人真的需要所谓机缘,千辛万苦突破瓶颈,但是陈九的修为与内天地相结合,内天地不断衍生,陈九就会不断的突破,直至内天地大成,陈九则成为给可以改天换地,逆转乾坤的世界之主。
至于苍天不死身,也是需要时间慢慢打熬,陈九不需要比别人活得好,只要比别人活得长,他就是胜利者。
陈九转过头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才离京不过百里,就忍不住了,这种性格,耐性不配算作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