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可达答道。

“谢谢您。”迟小多没那么怕了,心想这人似乎很靠谱,至少看出了乩仙的事,起身告辞时,铜姑又说:“你有话要问,却不敢问。你们先出去罢,把他留下。”

迟小多坐下,铜姑说:“想问什么?”

“爱情,可以问吗?”迟小多说。

“顺其自然。”铜姑说,“劫难太多,不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而能顺利化解,若是过于刻意,反而容易中了心魔。”

迟小多点点头,说:“好的。”

铜姑在黑暗里笑了笑,迟小多看不见她,却感觉得到她正在笑。

三人从商业街里出来,项诚包里装着一大叠书,和可达吃了晚饭,可达把他们送回家去,当天项诚便收了心,两人晚上靠着用手机看电影,白天则带着复习资料出来,在咖啡馆里看书。

迟小多始终没有问项诚巫山发生了什么事,巴蛇又是什么,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管它的呢,反正我喜欢就好。

项诚再没有去过驱委,大家都不再提这事,周宛媛也没有再打电话来。北京一天比一天热,热得犹如火炉一般。迟小多每天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到处找空调房钻。

“热。”项诚的表情都被烤得扭曲了。

“你以前去那么多地方。”迟小多说,“还怕热吗。”

“山区没有这么热。”项诚说,“大城市里一天比一天热了。”

迟小多心想也是,能耗是建筑建造中很重要的一环,比起乡下与从前,整个世界都热了很多,他知道项诚已经对驱委非常抵触,能不提就尽量不提。考完试以后,两人就离开北京。

“考到证的话有什么好处?”迟小多说,“能涨工资吗?”

“可以挂在地方机关。”项诚说,“这样有任务,就会优先来找你接,可以养家糊口。”

“可是所有涉案人员都会被清除记忆的不是么?”迟小多说。

“不一定。”项诚答道,“要看实际情况,有些大家族,和驱委内部有联系的,你也没办法摸上门去让人闻离魂花粉。还有很多事情,惊动了政府高层,总不能清除人的记忆吧。”

迟小多点点头,说:“那么能赚到钱么?”

项诚想了想,说:“可以,我看了他们的试行规定,只要过了就不难。”

迟小多不知道项诚读进去了没有,据项诚所言,自己是个学渣,不过没关系,今年没考过,明年再来就好了。倒是项诚很奇怪,迟小多居然很认真地在做他的真题卷,还对答案。

“你也要考驱魔师吗?”项诚诧异地问。

“没有。”迟小多说,“我得了一种‘看见真题选就忍不住要做完’的病啊。”

项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