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第二天早上又发了条微信,让迟小多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惊讶。难道陈真还要穿比基尼来表演节目吗……迟小多一头雾水,和项诚照旧白天去图书馆复习,打算傍晚去给陈真买礼物。

“不读了。”项诚说,“考不过,算了。”

“别放弃啊。”迟小多说,“复习多少算多少嘛。”

项诚说:“那些选择题没一道对的。”

“你想嘛。”迟小多安慰他,“实践你肯定拿满分的,这么厉害,选择题你用鞋子踩一脚,都有几分,分析题随便写一写,到时候混个十来分,不就过啦,六十分就及格了。”

项诚说:“考好几次都过不了,最后还是托关系得的临时资格证,我不是读书的料,这对我不公平。”

“没关系。”迟小多坚持道,“还没考呢,怎么就知道考不过了,我给你传纸条吧。”

项诚每次都被迟小多鼓励得充满信心,觉得一定可以过,然而做了真题以后又错个一大堆,二十分都拿不到,徘徊在迟小多赞美的天堂边缘与地狱的深渊落差之间,快要精神分裂了。

“给陈真买什么礼物呢?”迟小多背着包,和项诚在王府井逛街。

“给他买个羽绒服。”项诚显然对陈真出尔反尔的行为怀恨在心。

“不好吧。”迟小多嘴角抽搐,这三伏天的,给人送羽绒服,好坑爹。

“便宜。”项诚看到耐克的羽绒服在搞活动,说,“就这么定了。”

于是迟小多给陈真买了件厚厚的羽绒大衣,自己手里拿着都觉得好热,最后让服务员包好,带去给陈真。

陈真给他们打电话,正好顺路过来接,他们在王府井前面等了半天,一辆车按喇叭。

“生日快乐!”迟小多笑着说。

“谢谢!”陈真说,“上车。”

陈真买了不少菜,准备带去可达家吃庆功宴,项诚坐在副驾驶位上,迟小多坐后座,旁边还坐着个很帅、很瘦、很白的男生。

“嗨!”迟小多朝他打招呼。

男生没有反应,转过头,一手碰到了迟小多,于是碰了碰他的肩膀。

陈真笑着说:“这是我弟弟,陈朗。他在给你打招呼呢。”

“啊——”迟小多想起来了,陈真提到过,有一个弟弟。

“你好。”迟小多知道他虽然听不到,但是应该能感觉得到。

“你可以在他手上写字!”陈真笑着说,“他能明白。”

迟小多在陈朗手上写【你好】朝他打招呼,陈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他戴着一副装饰的黑框眼镜,瘦弱而白皙,眉毛修整,鼻梁轮廓漂亮,嘴唇温润,就像可爱的女孩一样,手指修长,体温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