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我的。”迟小多说,“你把她玄孙给做掉了,她会找你麻烦吗?”
“应该不会。”陈真说,“虽然她一直也不喜欢我。这个涉及到内部派系问题,你不用知道了,不过周老师过段时间会返聘,所以不管如何,她不会无聊得来对付你的……困了?”
迟小多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睡一会。”陈真还在马不停蹄地看文件,朝迟小多说,“下午还有一场。”
迟小多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半睡半醒的,空调开得很足,片刻后可达敲敲门,开门进来。
可达看了迟小多一眼,见他在睡午觉,于是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的身上,随后就走了。
又有人敲门,迟小多迷迷糊糊地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缩在可达的西装外套里,偷听外面的谈话。
“不影响,说。”
陈真的声音从办公桌前传来。
“根据严飞的供词。”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他的上线有很多个,或者说,是很多个其中的一个。但我们在周宛媛封印的灵魂瓶里,查到了这么一段记忆。”
迟小多闭着眼睛,不敢动,心想待会会被杀人灭口么。
陈真吁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那男人又说:“这是关于景浩的一段记忆,但是,非常地模糊。”
“严飞曾经参与审讯,这不能算有力证据。”陈真说。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男人说,“我想可能要提审景浩。”
“我不太赞同这个提议。”陈真说,“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曹斌,你不要小看这个人。”
那叫曹斌的男人没有说话,靠在转椅上,侧身转了过去。
“你小弟在偷听。”曹斌说,“已经醒了。”
迟小多马上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陈真说:“他是项诚的弟弟,参与了乩仙案。”
迟小多坐起来,看着曹斌,曹斌五官深邃,脸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刀疤,一身黑西服,头发很短且用发胶打理过,手腕上戴着一个海绵宝宝的卡通表。看样子像个混黑道的。
“如非必要,我不希望我们的对话被无关人等听见。”曹斌说,“我坚持这点。”
说着曹斌从西服内袋中掏出一个小瓶。
“他是自己人。”陈真说,“我也坚持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