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站在地上,发现脚下就是万丈悬崖,整个峭壁已经完全塌掉了,还有石头随时可能会滚下来,洞顶无法借力搭桥,山壁也没有受力点。

“还有一条路!”陈真说,“我们从那边上去,多花点时间。”

项诚抬手,示意知道了。

“后天早上和你们会合!”可达喊道。

项诚一语不发,转身走了。

迟小多还没反应过来,项诚要背他,迟小多却摆手道不用,下来走走,于是齐尉还是在前面开路,项诚和迟小多沿着峭壁上勉强能通行的道路慢慢地走。

“刚刚怎么了?”迟小多迷惑道。

“后面塌方了。”齐尉回头说。

“前面下去。”项诚说,“休息会。”

齐尉在一棵半探出来的树上系好绳子垂下去,拉了拉绳子,项诚和迟小多顺着绳子滑下去,收回捆妖索。

“好漂亮。”迟小多说。

群山呈十字形,这是两个山脊之间的一块凹地,上古冰川溶蚀作用,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湖泊,一夜过去,阿尔山阴云尽退,出了大太阳。太阳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他们在湖边坐了下来,齐尉看了眼表,早上八点半。

“休息到下午三点。”项诚说,“补回体力,先吃点东西,我去找柴。”

“有锯子。”迟小多找出锯子给项诚。

项诚要离开,却又看了齐尉一眼。

“你去吧。”齐尉说:“或者我去?”

“我去。”项诚说。

迟小多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点奇怪,仿佛有什么事瞒着彼此,但项诚不发一语,直接转身走了,剩下齐尉在湖边打水,脱下背心,洗了拧干。

“衣服要洗吗?”齐尉问。

迟小多答道:“要。”

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迟小多脱了t恤交给齐尉,齐尉认真地在湖边给他洗衣服,迟小多看着好笑,齐尉问:“笑什么?”

“没想到你还会洗衣服。”迟小多说。

迟小多起身过去,齐尉似乎正在用一个什么法术,湖水里倒映出密林中两个身穿迷彩服的身影。一个手里抱着柴火,站在树边,另一个则从树后现身,两人仿佛正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