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四嫁 墨书白 2152 字 1个月前

白芷点点头,秦芃翻着信息,漫不经心道:“张瑛那边准备推谁?”

“翰林院侍读赵英。”白芷递了一张纸给秦芃。

“赵英?”秦芃打开白纸,低头迅速浏览着这个人的信息,白芷在一旁解释:“此人乃五经博士出身,学问极好。”

“五经博士,我记得是世袭对吧?”

“对,”白芷点点头:“所以这一位是打小熟读五经,底蕴极厚的人物。”

“那你那位王珂呢?”秦芃有些担心,白芷笑了笑:“我看过两人文章,王珂之才,绝不在赵英之下。”

秦芃点了头,又想起来:“那柳书彦呢?”

“这位……”白芷皱起眉头:“这位乃是柳大学士的儿子,书香门第出身,少年一篇《山河赋》曾艳惊诸国。但是也仅此一篇。此后他弃笔从戎,以武将出身立足于朝堂,除了那一篇《山河赋》再无作品。所以,不太好说。”

“怎的不好说?”

“若《山河赋》真的是柳书彦所写,且他日常水平就是如此,比诗词歌赋,怕是难有人再出其左右。但是他仅仅只写过这一篇,很难讲到底是运气,还是才华。”

“我明白了,”斜躺在地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腿上,仿佛放在桌上一样轻轻敲打着,沉思道:“那这场比试,比策论如何?”

“可。”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秦芃抬起眼来:“柳书彦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今日去看过他,”白芷思索着:“似乎是个对自己极有信心的人,我看资料上写,极爱喝酒。”

听了这话,秦芃明白白芷是在提醒她,两人四目相交,秦芃笑了笑,点头道:“那就这样。”

两个人商量好,等第二日上了朝,张瑛果然举荐了赵英。

秦书淮依旧举荐的是柳书彦。

而秦芃则一副犹豫的样子,举荐了王珂。

听见王珂的名字,秦书淮似乎颇为意外,他转过头来,皱了皱眉头:“翰林院编修……殿下是否换一位品阶高一些的?”

看见秦书淮不舒服,秦芃就高兴,欢欢喜喜道:“选贤举能,讲的是才华,不是官品,摄政王若是要以官阶来作为选拔人才的门槛,怕是伤了天下学子的心。”

听了这话,秦书淮恭敬低头:“公主说的是。”

秦芃看着秦书淮这样子,心里有些异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双方将人定下来后,定下了考核方式,打算在明日于大殿上当众写策论,而后当场由秦书淮、秦芃、张瑛及十位代表官员匿名投票的法子定下人来。

定下这个法子后,等下朝之后,秦芃就追上了回卫家的卫衍,卫衍如今在朝廷里担着他镇南大将军的虚衔,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就在家待着,今日卫衍闲来无事上了朝廷,等下朝之后,便往宫门外走去。

秦芃追着上去,小声道:“小叔!小叔!”

卫衍顿住步子,看着秦芃乘着轿子来到他旁边,他闲庭漫步般走着,含笑道:“嫂子同我一起回府?”

“对。”

秦芃点点头,有些着急道:“不过我先问你个事儿。”

“嗯?”

“你和柳书彦熟吗?”

听了这话,卫衍有些奇怪,不明白秦芃问他这个做什么,柳书彦和他也算是战场上打过照面的,如今青年将领大多是南征北讨调动频繁,几乎都是熟识的,于是卫衍点点头:“还好,嫂子问这个做什么?”

“他喜欢喝酒吗?”

“还行?”卫衍回想了一下柳书彦的脾气,秦芃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包东西来,交给卫衍:“今晚找他喝酒去,你不能去找别人去。”

拿着手里的东西,卫衍总算是明白秦芃的打算了,哭笑不得道:“你至于吗?”

“这是醉仙散,放酒里后可以提高酒的纯度香度,最重要的是,喝下去酒劲儿能比平时大好几倍。带他去东三巷的十里香去,你少喝点。”

“行,我知道了。”卫衍将药收到袋子里,随后同秦芃道:“你别太担心,太傅那个位置,他大概还不想做呢。”

“谁知道呢?”秦芃笑了笑:“如今铭儿年幼,太傅便是他半个亲人,日后铭儿怎么想事情,怎么想我,想秦书淮,太傅位置至关重要,”秦芃面色越说越冷:“我决不能让其他人坐上这个位置。”

秦芃并不确定自己一定能恢复赵芃的身份。

如果赵钰不愿意接受她,那她注定只能当一辈子的秦芃。她从来不是那种给自己斩断了后路不留余地的人,狡兔三窟徐徐图之,这才是她秦芃的做事风格。

想着,秦芃转头催促卫衍:“赶紧去。”

“那我去了,”卫衍挑挑眉:“嫂子给我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

“许久未曾吃过嫂子做的饭菜了,”卫衍叹了口气:“甚是想念啊。”

“行了赶紧吧你。”

秦芃推了他一把,卫衍笑嘻嘻受了,秦芃放下轿帘,闭上眼睛,开始琢磨着其他。

她回去准备了一批杀手,让他们埋伏在了十里香外面,而后又准备好了是所有作弊工具,等休息下来时,已经接近晚上了。秦芃看着天色,想了想,她决定去看看姜漪的家人。于是她让人备了马,便去了城郊。

而卫衍连哄带骗,终于拖着柳书彦去了十里香喝酒。柳书彦是个爱酒的浪荡公子,正常人如此重大的擂台前一天根本不会去和朋友玩乐,柳书彦不一样,他不但玩,还玩得很嗨。

但他心里有着数,以他喝酒多年的经验,酒一上来他心里就知道能喝多少,他本来打算随便喝点就走,谁知道这酒味道极香极纯,他不由得有些舍不得,就小口小口品着,和卫衍聊着天。

一聊聊到天黑,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有些困了。他心知不好,抬头笑道:“这酒倒是颇烈了些。”

“烈吗?”卫衍闻了闻,一副淡定的样子道:“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