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1 / 2)

麻衣相士 御风楼主人 2165 字 1个月前

曾立中的话音刚落,“呼”的一声响,一股狂风平地而起!

霎时间,山谷之内,飞沙走石,尘土四起!本来就凉飕飕的山里,更加凄寒!

“嘿嘿嘿……”

狂风之中,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声,无数人影,“莎莎莎莎”的从山道两侧掠过!

“啊!”

鱼无双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哪里见得过这种场面,当即是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别怕,别怕。”邵薇赶紧安慰。

“哗啦啦……”

一阵下雨般的声音响起,无数树叶一样的东西,在空中旋转飞舞,飘落下来,我看的清清楚楚--冥币!全是冥币!出殡时给死人撒的纸钱!

众人看见这动静,无不色变。

黑黢黢的夜里,无数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就像是饿狼、毒蛇,悄然淹没。

曾立中的话,已经触怒了飘荡在这山谷中的众鬼!

“曾立中!”我大怒道:“你个小混账再给我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回你们曾家去!”

我实在是恼了,大喝一声道:“捡起来!”

曾立中吓了一跳,看我是真的发飙了,赶紧俯下身子,拾起那个纸元宝,嘴里还嘟囔道:“真是的,怕什么呀,搁得住吗……”

“这位曾师兄。”郭沫凝说道:“你就算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啊,这山中在夜里有多少古怪,你知道吗?一个鬼祟你能对付得了,十个呢?一百个呢?一千个,一万个呢?!”

曾立中脸色一变,兀自不服输,嘴里嚅嗫道:“怎么会那么多?”

“你以后吃亏就吃亏在你不信邪上!”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鬼祟在暗中,我们在明处,就算杀不了你,伤你戏弄你,你防不胜防!咱们是赶路要紧,还是跟这些鬼大爷置气要紧?就算你真的什么都不怕,你从人家这里过,打扰了人家的清净,是不是该客客气气的?该恭恭敬敬的?”

说起来敬鬼神,我不由的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去年十月的一天夜里,我和德叔实在外县出相,实在是不想赶夜路走了,就在一个小宾馆里住了下来。

我和德叔都累乏了,进屋鞋一脱,衣服一挂,洗了洗就躺床上睡去了,睡到半夜,我隐隐约约的约摸着手背上又痒又亮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扭过头去看,赫然发现床边竟然蹲了一条狗,正伸着舌头在舔我的手背呢!

这一下把我给吓得,立刻就全醒了,但这时候,再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床边空荡荡的,别说狗了,连个老鼠都没有。

我癔症了片刻,才想到自己应该是做了个梦,还是接着睡吧。

我又躺回了被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湿湿的,像是有水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就醒了,醒来仰面一看,天花板上居然吊着个人,眼瞪得又圆又大,猩红的舌头伸出来一尺多长,口水正一滴一滴的往我脖子上落!

我吓得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个梦。

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

但是我一摸脖子,竟然真的又黏又滑,湿漉漉的一片!

我赶紧从床上下来,跑到卫生间里去,用水去冲洗,刚洗了一下,抬起头照的时候,镜子中,我的背后,赫然有一张人脸,一双大眼,直勾勾的注视着我,一声不吭,连口热气都没有!

那是个女人,手里还牵着一条狗,那狗也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叫唤。

我吓得心里砰砰乱跳,知道自己是真遇到脏东西了,当时我直穿着一个内裤,身上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敢回头去看,一回头,三盏灯准被拍灭!我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做了噩梦之后,午夜决不能照镜子!

我就关了灯,黑暗中慢慢往卫生间门外移动,刚走到门口,灯突然又亮了,一个人影矗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啊!”

我终于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那人影说:“别叫了,是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德叔。

我惊魂甫定,没好气道:“德叔,你怎么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站在门口干啥呢?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你刚才起床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站这卫生间门口喊你半天了!”德叔说:“你一声都没应,还自顾自关了灯,往外面走,我还以为你梦游了呢!大半夜不睡觉,洗脖子,照镜子干什么?”

我这才真正晃过神来,是撞邪了。

我把事情跟德叔说了一遍,德叔道:“看来是这间屋子里死过人,奶奶的,黑心的宾馆老板,给咱们住凶屋,你白天出相,五行之气又弱,招了鬼了。也怪咱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打招呼。”

我说:“那怎么办?”

德叔道:“重新出去,再进来。”

我和德叔大半夜里,又穿好衣服,出了房间门,然后站好,德叔先敲敲门,敲了四声,然后开门进屋,说道:“不好意思,夜里赶路的客人,借宿一晚,打扰前辈了。请多多包涵,天亮就走。绝不逗留!请让我们睡个好觉。”

说完,德叔让我和他一道鞠了三个躬,然后才关上门,又安安生生的脱鞋,脱衣服,上床睡觉。

说来也怪,很快我就睡着了,中途再也没有醒过来,也没有做噩梦,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我和德叔匆匆的穿上衣服,赖好一洗脸,果真是一刻也没敢耽误,就出了房间。

下去之后,我和德叔找到旅店老板,德叔的性子极其刻薄的,劈手就抓住那老板的衣领子:“不开眼的东西,给我们住死过人的屋子?咹?!”

那旅店老板吓了一跳,脸色惨白道:“没有,没有,怎么会?”

“没有?”我说:“死过一个女人,还有一条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