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冯惠然直觉命运何止是在整蛊她?分明是要她死!
“神经病,浪费时间!”
车子在冯惠然面前疾驰而去,她僵直在原地,甚至可以听见司机开窗在怒骂她。
多可笑,昔日的鼎丰大小姐连打计程车的钱都掏不出来,若是以前,这绝对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冷风吹不散她的迷茫,她到底何去何从?
“你这副鬼样子,要吓死谁?”
陆衍之从餐厅追出来,口气略喘,一刻也不停留就脱下西装套在她身上,又把手机塞回她手里。
她头发凌乱,面上全是泪痕,嘴唇红肿,上衣也被他揉得发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女人居然还敢乱跑……
她是忘了上次被袭的遭遇了吗?她是哑巴,上次能逃脱叫好运,下次还有多少运气让她花?他的神情微凛,二话不说就抓起她的手腕往停车场走去。
对于陆衍之会追上来找她,她并不惊讶,他的话再恶劣她也接受,只求他别再用这么温柔的举动对待她。
一把鞭子一颗糖,她受够了。
走到半路,她挣开他的手,又摘下那件西装伸到他面前,却不看他。
他实在是有气发不出,抓过衣服又套回她身上,顺便把扣子一一扣上。
“冯惠然,别给我闹别扭!先回去再说。”他压住怒气,试图好声好气给她讲,却怎么都像威胁。
他和她之间永远都弥漫着战火的硝烟,何曾有过和平相处的画面?
正因如此,他根本不懂如何跟她“好好说话”。
她在闹别扭?她现在哪敢闹别扭。
冯惠然花了四年时间学会“逆来顺受”,到头来依旧摆脱不了陆衍之对她的偏见。
陆衍之就是最卑鄙的人,羞辱她的人是他,逼得她走投无路的人也是他,最后带她回去的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