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绕锐金,得金元相扶水行威大振,绕环行圆急急流转。
水行旺则木行盛,青木环蓝水,第三环的灵云同样飞旋起来。
木添力、木丰郁,满是裂璺几近散乱的最外重的火烧云爆出‘轰隆’一声闷响,刹那整齐、云层滚滚火力疯长。
洞天景色外人不可见,苏景身内连串惊变,最终落在金钟与天下人眼中的归于一道怪声:三十丈火中,自窸窸窣窣木长花开声、叮叮咚咚清泉流淌声外,又复添出一道轰轰烈烈、金戈铁马的杀伐之声!
三十丈火规模不改,但那漩涡流转之势陡然疯狂,火狂旋,风便猛涨,本都快被压灭打碎的阴风飓,就那么一下子挺拔起来,风龙摆动做狠辣猛击,斗、邪风!
颓势一扫而空,比起混金邪风,阴风飓仍显弱小,但绝非没有一战之力。
恶狼与野豹孰大孰小,可真若性命相搏,谁就敢说豹子一定能活。两头凶物之间确有差距,只是这差距非根本、差不多距不远,只看哪个更勇猛!
战场突变,天下惊呼,驭界之人哪会晓得十一魂入战来,他们只听到‘夏归仙’在点数国师罪状、骂金钟该死后法术威力暴涨。
金钟心中‘啊呀’一声惊呼,紧咬牙关全力催动法术。莫名其妙啊,端的莫名其妙,马上就要大获全胜的局面,怎地就有了这等变化,饶是他想破光头也想不出这其中经过。
苏景眉飞色舞、苏景大惊失色......眉飞色舞不必说,风长了,阿骨王来劲了;可接下来的大惊失色:洞天内,小贼从不听的鞋面上跳出来。
屠晚显身洞天,把个爱挂铃铛的小怪物的惊动了,三寸丫头晃着满头小辫,跑跑跳跳地来到屠晚旁边,蹲、抱膝、动嘴巴聊天。可从未见她眼睛这么亮晶晶过。
这还了得,不止苏景,洞天里那一伙子人从上到下全都吓坏了,不听立刻叱喝:“小贼你敢!”
三尸也再不提什么‘贼不走空’了,纷纷开口有人柔声劝慰有人厉声恐吓,同时撒腿向前跑去,想先把小贼摁住再说。
不过混乱才起,屠晚就发出了一声剑鸣。
剑鸣入耳,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闪过:无妨,不必惊慌。是屠晚传意。
不同于不听、相柳,屠晚以金元助战并且倾尽全力,未尽力并非屠晚私藏,而是五行既相生亦相克,内中玄虚无限,青木扶火也好、真水润木也罢,除了同伴要送出灵云,还须得苏景以在黑石内行法以作护持,但除了法术加持,另有一个关键:木不可盛于火,水不可淹过木,屠晚的金也不能凌于水,否则可就说不准是相生还是相克了。
本来不听的元基弱于苏景,小相柳比起不听稍逊半分,大家都能拼出全力,但屠晚剑魂中封藏力量奇巨,不能全部施展,它还有实力又再自家地头,小贼想要挂它的铃铛全无可能。
不挂铃铛,屠晚倒是挺愿意和这根小藤子聊会天的。
得屠晚传讯,众人惊慌稍减,有关注片刻见小贼坐下来,眼中的贪婪颜色变成了开心亲热,不再是要挂铃铛的样子,大家渐渐放下心来,三尸少不得又要纳闷,雷动喃喃:“木行的藤子,和金行的砍刀能聊得那么亲热?”
拈花纠正:“屠晚是剑。”赤目大点起头,望向老大的目光不屑,连刀剑都分不清了?
雷动反问:“苏锵锵的外号怎么来的?”
赤目眨眨眼睛:“白马镇上,有事没事他就磨刀,得来的绰号。”
“哈,磨刀!刀!”雷动天尊找到了硬道理:“你自己也说是刀!”
金木水火,四行轮转,让阴风力量大涨,天上地下两道狂风对攻,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国师仍占着上风,可再想拿下苏景不是件容易事了。
反过来一样,占上风都不容易取胜、落下风的想能赢就更难了,斗得一阵苏景见总也找不到取胜机会,心思转转一念送出,第二次、三十丈火‘拔腿’就跑,世界那么大,驭人城池多得是。
难得刮了场大风,借机多走一走,看一看......初到贵境,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