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帝欲 绿柳新妆 2313 字 16天前

☆、58恶魔

“啪!”皇甫觉面前的清茶冒出一股青烟,象牙玉兰盏寸寸破裂。茶水溅到衣服上,马上便是齐齐整整的小洞。

“啊,脾气真坏!”皇甫觉一声惊呼,眼里却是施施然的笑意。袍袖一卷,望了高空一眼,笑意更深,负手走下琼花台。

终究是意难平,他愉快的想。

那年,阳光白的耀眼,少年衣袂翩翩,伸出的手干净的就像冬天的初雪。目光淡漠,瞧他不过路旁的草芥,“解你身上的余毒。离开翠微山,不要再见燕脂。”

斗转星移,秦淮再见。云无常已忘了浣花溪畔的惨绿少年,他却从未忘却。

那时候,他刚刚经历了一次暗杀。忽然想念起那双晶亮晶亮的眸子,甜糯糯不住唤的“阿绿”。

不着痕迹的接近,用了一点儿从小就擅长的伪装。买醉、狎妓、射奕……像自负清高,目下无尘的世家子弟。

他成功的接近了云无常。只是,依然得不到半点她的消息。

他已经失望了,在被囚极乐宫之后。形形□的女人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如跗骨之俎。她们玩弄他的*,他拿捏她们的灵魂。他什么都想,唯独不会再想起她。发丝到指尖,无不淌着最□腐臭的血,他离干净已太远。

直到他挑起了极乐宫的内乱,直到他在极乐之后杀了尚秋香,石门霍然中开……

他便再也不想放手。

他不惧云无常知道真相。

云无常自负聪明又生性高傲,吃了这个哑巴亏,定会烂到肚里,绝不会喧嚷的人尽皆知。

棘手的另有其人。

阶前霜华月色,梅影斑驳。

皇甫觉静静的行在孤月霜天中,宽大的袍裾滑过地面,簌簌作响,像指间流过的沙。

海桂垂眉敛目,缩手袖中,只在身后慢慢跟着。

他停在一株绿萼前,手抚过娇艳的金线黄惢,突然开口,“海桂,女人最喜欢什么。”

海桂飞快的抬头,觑她一眼,见皇甫觉眉眼沉沉,小心的赔笑一声,“皇上,奴才现在还是个童子儿,这女人的心思可说不准。不过,后宫里的娘娘最喜欢的便是皇上和龙子了。”

后宫之中有了皇上的宠爱和后嗣,那便是拥有了所有的金钱与权势。只是,集萃堂的主儿显然不同于后宫其他妃嫔,今天晚上,堂堂皇皇就请皇上吃了闭门羹。

皇甫觉心中恼怒,面上便如古井一般,不露端倪。

今日军中升帐,燕晏紫强撑病体,亲自坐堂,将燕止殇鞭刑五十。军中行刑,受刑之人须散了内力,只凭身子硬挨。五十鞭一过,燕止殇已成了血人一个。燕晏紫马上就派人将他送回北疆,竟是片刻未停。

这自然有故作姿态的成分,只是,却让燕脂撞上了燕止殇临上车的一幕。

乖乖宝怒了,正式和他冷战一天。

恩宠,孩子……无来由心中便烦躁起来,袍袖一挥,落梅如雪,纷纷扬扬,砌了一身。他眉眼冷凝,“夜枭有消息吗?”

海桂刚要开口,一个人缓缓从花廊后走出来,沙哑的声音有奇异的磁性,“夜枭请主子安。”

很美的女人,劲衣裹着美好的*,丰满的双胸欲弹跳而出。脸部轮廓很深,大鼻翼厚嘴唇,原始野性的美,像夏季草原上突然刮过的*辣的风,见了便口干舌燥。

这是这美却有了一份残缺,左袖之中空荡荡,竟是齐肩而断。

皇甫觉眼角一挑,“出了什么事?”

夜枭单膝跪地,静静开口,“云无常已经回了雪域,叶紫依旧滞留颍州,有叶家的高手陆续赶了过来。亥时一刻,老城里官帽胡同的暗堂被挑了,三死两伤,失踪一人。”

皇甫觉手下影卫分为洪、荒、明、暗四部,分管训练、潜伏、暗杀、情报。夜枭现在就是暗部之主,手下之人皆精通易容,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平时皆散于市井。

皇甫觉眼眸一暗,“失踪的是谁?”

“花陵容。”

“啪!”皇甫觉突然出手,一掌带起层层虚影,拍在夜枭右肩。她直直后退数步,跌落泥土,又咳嗽着爬起,重新跪好,一抿唇角血迹,眼中神情凶狠野性,却是一言未发。

花陵容是极乐宫的旧人,唯一干净的女人。跟了皇甫觉,死心塌地的背叛了她的亲娘。

皇甫觉灭了极乐宫后,将残余势力都收入自己麾下。这些年慢慢更换新血,极乐宫的旧人已经不多了。

对上雪域时,他分外谨慎,不愿因极乐宫的敏感身份牵扯出陈年旧事,除了夜枭外,暗部出动的都是新手。没有料到,一直呆在歌舞坊的花陵容会跑到暗堂,恰巧到就像故意赶着出事。

皇甫觉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波颈上慢慢摩挲,斜长的凤眸暗光流动,“夜枭,动气的人总会办愚蠢的事,你真的让我失望,要接受惩罚。”手指顺着脖颈滑下,在山峦顶处重重一掐,“今晚到我房里。”

极细极细的腰肢,似乎狠狠一握,便能掐断。再往下,突然夸张的外扩。修长圆润的腿,闪着蜜糖一般的光,屈辱的曲在身下,被大力的压着,似是能听到骨头咯咯作响。

男人站在身后,猛烈的撞击。

汗珠从额头滴落,落进丰厚的双唇,双眼已满是疯狂迷乱。单臂死命抠着床栏,大口大口的喘息。

长达一个时辰的征伐,体力强健如她,也要溃不成军。她□着,断断续续的笑,“……主子……你的猫满足不了你……啊……你这般狠……会弄死人的……嗯——”短促的鼻音,像被人突然被人扼断了喉咙。

一条腿猛地被抬高,火热的欲/望贯穿到最深处,又狠又快。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滑溜的身子像砧板上的鱼。

腰肢被狠狠压下,脸贴在了大腿内侧,胸前的丰盈疯狂的弹跳,大掌肆意揉捏。他反反复复,猛烈的攻击那最柔嫩的一点。

她终于撑不住了,柔媚的□,“……主子……你轻些……寅时明部设伏叶紫……我会出不了任务……主子……啊啊……”

她从床上下来时,双腿微一踉跄,就这样袒露身子站在他的面前,眼里又爱又恨。

轻侯死了,铁柱死了……她熟悉的同袍一个个离去。她恨这个男人,冷血无情。可是,当他这样把她践踏到脚底,她却只想尖叫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