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们在一起!
魏简捂着心口,有些难以相信。
“嗯,可以。”
听到戚弦答应下来,他猛地惊醒,不能就这样放弃!
魏简重新振作起来,高声道:“魏府我熟啊,由本将军带谢公子逛逛吧。”
然后笑意晏晏地开口,“午间日头大,戚弦还是回屋休息吧。昨夜弹琴到子时,今日还早早出府找房子,想必十分辛苦,还请谢公子多体谅一下她。”
挑拨离间?
很好,这个魏简有点心机。
谢景洋叹了口气,“是我不对,忘了昨日小魏将军的妹妹影响了弦儿的好梦。反正咱们在魏府也住不了多久,倒也不用熟悉这里的环境,还是一起回屋休息吧。”
戚弦确实有些困了,也为了防止这几人再争吵,她颔首对魏简行礼,“那我们就先回西院了。”
然而他并不想放弃,“我去教训那个不知礼数的妹妹,正好顺路,一起去吧。”
谢景洋眯了眯眼,“小魏将军不用去军营么?听说你每日需去练兵。”
“早前被叫回家,已经请假了。”说着便跟他们一起往后院走。
“对了,我倒忘了一件事。”刚走两步,谢景洋忽然停住,“方才魏将军与我商谈完正事,他说让你去正厅找他,似有要事。”
魏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有此事?”
谢景洋一本正经地点头,“千真万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真的假的,魏简也不好再装作没听到,只得磨蹭地往正厅走去。
看着那两人一路上亲密说笑,魏简只觉得自己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心中酸涩的同时又昂扬起了斗志。
至于到底是怎样的斗志,他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
没了魏简在旁膈应人,谢景洋总算松了口气,而且,这刻意放慢的步速表示是戚弦扶着自己……
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不过还有事,他仍然十分在意。
“戚弦,你叫我什么?”
“嗯?兰卿啊,怎么了?”
谢景洋语气幽幽:“可是,你叫他魏简。”
“然后呢?”戚弦有些不解。
“叫我的字,却叫他的名……”
远远跟在后面的止水瞥了自家主子一眼,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主子,像个小姑娘一样计较些虚礼。
从淮州到漠洲这一路,作为马夫的他看多了两人的相处,他知道主子对戚姑娘有意,也在心里把戚姑娘当做主子未来的夫人。
可是,自家主子向来是成竹于胸,把握全局,即便五感受损,也能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然而现在他却纠结于一个称呼,这种事还真是有点难以置信,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位戚姑娘了。
“他说叫魏简就行,你也说叫兰卿也可,有什么问题么?”戚弦仍有些疑惑。
谢景洋被噎住,半晌小声道:“那戚弦能叫我的名么?”
称字为尊敬,称名为亲昵,听她叫自己的字总觉得隔着一层距离。
许久没听到对方的回答,谢景洋又道:“自谢府罹难后,天地间便再没人唤我景洋了。”
“……景洋。”
他听到刻在心里的声音这般叫他。
“嗯。”
唇角不可抑制的上翘,仅有的听觉忽然变得灵敏,他听到自己心如擂鼓,听到了身侧戚弦清浅的呼吸。
在魏府待了几日,一直没再见到魏灵雨,想必真的被魏将军关了起来。魏简倒是过来找了她几次,不过每次说不了两句又被叫回了军营。
戚弦没怎么在意,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神医答应诊治谢景洋。
没错,就在来漠洲第五日,止水告诉她神医回到那个小院了,可是戚弦三次上门都被神医果断拒绝救治,后来对方干脆不开门了。
戚弦不愿放弃,仍然每日拜访。
今日,眼看天色渐沉,那扇朱红的大门仍然紧闭。期望再次落空,戚弦叹了口气,准备先回去,明日再来。
就在她转身时,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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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洋:平地摔拉近身体距离
魏简:不慌,看我英雄救美
谢景洋:我与她夜间约定
魏简:(忍着醋意)挑拨离间
谢景洋:祭出终极杀器——你爸喊你回家吃饭!
魏简卒
戚弦止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