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阜修……
“你怕被你主子责罚?”水玉点头又急忙摇头。是怕被责罚,但担心的是她从此再不原谅主子。
“不必担忧,回去后你告诉他,若是他敢因我而责罚你,我和他,就真的玩完了。”
水玉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怎么能……怎么能说若责罚她,便和主子结束?她哪里能有那个分量?“祁小姐……”
“得了,回去吧。”
水玉犹豫着起身,刚准备也飞身离开,却被沐桦祁再次叫住,“对了,那位女子你可见过?”
水玉先是一愣,忙应声,“嗯,属下见过。”
“可是当真极美?”水玉犹豫着,却听她又道:“说实话!”
“极美。”尽管水玉不喜欢那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极美。甚至比遖阳的那位遖子虞公主都要美上三分,根本不是大凌第一美人沐桦苀能比的。
“那与我比起来呢?”
“啊?”
“算了算了,就我如今这副样子,还与人比美,是该有多自不量力啊!”于是紧张的气氛,在她这句话一出来后莫名的缓了缓。
“对了,明日我大姐大婚,再然后还有个回门礼,估计都没什么时间。你回去就告诉你家主子,五日后,将聘礼送到沐桦府。”
“啊?”
“啊什么啊?让你家主子五日后到沐桦府下聘,听明白了吗?”
“哦。”立马激动的大声嚷起来,“祁小姐的意思是,您不生我家主子的气了?”
唇角依旧是那个笑着的弧度,“谁知道呢?也许我是要拐了他的聘礼也说不定。”
她这个话,水玉自然是不信的。
闻言急忙高兴的飞身离开。
然而她这个话,轩沪逸和西潜焕却是都相信的。若是阜修当真对不起她,就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拐了他聘礼那都是轻的。
但事实上,她是不是真为拐一拐这个聘礼,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跪着的三人走了,还有站着的几人。
沐桦祁晃着腿,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们,且还是一个一个的打量,每个都不放过,看得连与她没什么交情甚至未曾接触过的南宫寒都有些受不住。
“所以,其实你们都是知情的?”
西小治没出息的打了个哆嗦,半边身子缩到西潜焕身后,“祁……祁姐姐,我并不知情。”
“哦?当真?”
西小治抖了一下,急忙道:“我……我是昨日才听人说的,之前焕都不许我上街,而且昨日我上街时天都快黑了,所以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这……这也不能算知情,是不是?”
西潜焕满脸黑线,天黑和你听没听清有什么关系?
这谎撒得,着实很没出息。
“那就姑且算你不知情吧,那你们呢?”这是问轩沪逸和西潜焕,南宫寒乐得在旁边看戏。
轩沪逸讪笑两声,“丫头,看在我连续几日闯过修王府的份上,咱就不计较这一回,怎么样?”
“几日都未闯进去?”见他不说话,沐桦祁眸光转了转,不知在想什么,遂数落道:“你也真是好本事。”以轩沪逸的头脑,硬闯不过,必然会寻着夜间去偷袭,然而他却一次都未能闯过,看来,是修王府的守卫又上了一个层次。
只是阜修这么做,又是为何?
难不成是为了保护那位绝色女子?
这般想着,心里更不是滋味。
看向西潜焕,“你呢?”
“我想他会和你解释清楚。”西潜焕这话中暗存着的,分明是对阜修极信任的态度。
不止沐桦祁,连轩沪逸都奇怪的看向他。
以西大少和丫头的交情,却不是向着她么?
“这么说,你是与他见过了?”西潜焕和阜修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点她早看出来了。
“没有,因你手上戴的镯子。”
沐桦祁抬起左手,看着左手腕上的紫玉镯,神色微微变了变。记得阜修当日给她的时候,说是母亲给儿媳的。
“这个镯子,并不是简单的镯子。”
她当然知道这个镯子不简单,或许这世间,再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镯子的特别之处。
“这是那人身份的标志,可号令那人八成的势力。”
此时连沐桦祁都不由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西潜焕却不愿多说,“有些东西,还是由他告诉你的好。”
他不愿说,沐桦祁也不追问,只扬起左手,“那你可知此玉镯原是何处来的?是你口中那人一直拿着的?或是从别处寻来的?”
“为何这么问?”
沐桦祁整理着袖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没什么,随便问一问,不知道就算了。”
西潜焕一时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就随便问一问。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听那人说过好像是年轻时友人所赠。”
沐桦祁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
倒是旁边看戏的南宫寒在心里“啧啧”了两声,他好像,知道了某些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