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科学无法解释其存在的世界,她却抢了一个女子本该有的幸福,她觉得惭愧,却又不知该如何将这幅身子还回去。
还好本尊已死,如果本尊的灵魂还在,她即便是自己死去,也会将身体、生命归还给她,她苏涟漪做事求的是问心无愧。但无奈,已经被迫鸠占鹊巢,她能做的便是要对得起他们给她的爱。
“爹,让一让。”如果说之前那称呼还有一丝尴尬,现在就顺口许多。
苏峰鲜少见自家闺女有这种认真的表情,一愣,默默地从李二癞身上下来,空留奄奄一息的李二癞。
人群静了,都屏气吞声地盯着,想知道苏涟漪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若是按其平日里的作风和那股子狠劲,会毫不留情地将这得罪她的人送上西天。李二癞的媳妇刘氏也止了哭,一抽一抽得怕的很。
刚刚还有点有恃无恐,现在却全无。苏峰虽然横行乡里,但却有原则,这也是其有威望的原因之一,其中一个原则便是不打女人。苏峰不打,苏涟漪本尊可打,打起女人来丝毫不留情面,所以刘氏见苏涟漪来了,便不敢吭声。
令众人惊讶的事发生了,苏涟漪非但没有痛下杀手,反倒是做了一系列奇怪的举动。
先是将李二癞翻了过来,伸手扒开他眼睛,用另一只手挡了一下,而后又松开,口中还念念有词,“瞳孔未扩散,没什么生命危险,最多是轻微脑震荡。”
抽出在县城买的那把锋利匕首,整个人群都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女魔头苏涟漪没第一时间要了李二癞的命,相反还扒开眼睛,此时抽出匕首,那就是要……挖眼!果然够狠!不愧是苏涟漪!
人类就是个奇怪的动物,越是面对恐惧的事物,越是有极强的好奇心,所谓越怕越期待。
刘氏浑身抖得更厉害,只觉得自己身下一热,周围人便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这厮,竟失禁了。苏涟漪对李二癞都这么心狠,一会轮到她,还不把她活剐?
村长现在彻底后悔了,今儿苏家的浑水,他就不应该来淌!早早在家眯着,让儿媳妇告诉那些人说自己上了县城,那多好?
那苏家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是浑人,心狠手辣。
“闺女……这个……这个……”就连苏峰也忍不住说话了,揍人归揍人,苏家村毕竟是个民风朴实的本家村,怎么能发生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涟漪手起刀落,大姑娘小媳妇都吓得捂住了眼,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但李二癞的眼珠子没掉,相反,头发连着包头发的巾子却掉了。紧接着,又是唰唰几下,本来李二癞不算多的头发,更是所剩无几了。
人群中又发出惊呼,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苏涟漪这魔头算是越来越狠了,杀人不见血,辱人不出脏。
其实他们都冤枉苏涟漪了,她可没兴趣爱好当理发师,因为此时情况危急,李二癞已经奄奄一息,伤口在头上,更是要仔细检查。而古人头发那么长,怎么能看清伤口。
将头发剃了,涟漪方能查看到李二癞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并不是什么致命伤。找到出血部位,压迫止血,按压面部、肩部几处止血部位。“你,去拿水和干净绷带,没有绷带就找条干净布子,取烈酒和针线。”涟漪指着刘氏就说,口吻冷静急促。
刘氏嚎啕大哭,要布要酒要针线,这女魔头到底要怎么收拾她啊?也不顾裙子上的尿,趴在地上就邦邦磕头,“涟漪女王啊,饶了奴家吧,这传你外在搞破鞋不是奴家的意思啊,是李二癞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涟漪无奈,懒得理会刘氏,转身对苏白下命令。“苏白,你去李二癞家找这些东西。”
“好嘞。”苏白接到命令,立刻带着坏笑冲进李二癞家,没一会,就听见里面发出各种打砸的响动。
苏涟漪这回真是火了,平日里闹归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旦是牵扯到了工作,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气吞丹田,对着房屋的方向便咆哮,“苏白你是不是想死,不愿意干活就滚,别特么添乱!”
屋内瞬时静了,没多一会,苏白便取了东西出来,恭敬地放到苏涟漪面前。
涟漪不再语,清创、消毒、缝合,一气呵成。
伤口不大,仅缝了四针,而后将步撕成条状,把李二癞头上的伤口包好。
人群也是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都眼巴巴地看着苏涟漪的一举一动。先是惊讶女魔头苏涟漪不打人还救人,然后惊讶她救人的方法真是奇特,竟然把人皮当布似得缝了起来,真是奇了!
大姑娘小媳妇们也暗暗惊讶,这苏涟漪什么时候会了女红,看她穿针引线很是熟练。
将所有事情忙完,涟漪这才松了口气。
抬头看见在一摊子污秽中呆坐的刘氏,知晓这女人便是传她在外胡搞之人,自然没什么好面色。“不想你家男人死,就赶紧去屋里弄些红糖水。”
刘氏赶紧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屋内,涟漪则是让苏白带几个人将李二癞抬了进去,灌了红糖水,随后便转身离开。
“姐,你干什么去?”苏白跟着。
“回家。”涟漪答。
“你这就走了?那李二癞能死不?”苏白继续问。
苏涟漪脚步稍微放慢了一些,微微一笑,“听过一句话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李二癞死不了。”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最多一点轻微脑震荡。
“姐,你好几天不回家了,爹很担心你。”苏白道。
苏涟漪心中暖了一暖,想到这一世,“父亲”和“兄弟”给自己的关爱,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归感动,感动影响不了世界观,她也不会昧着良心帮他们鱼肉乡亲。
快走到自家门院子时,她突然灵机一动,停下了脚步,苏白也跟着她停了下来。“姐,咋了?”
“白,你识字吗?”她问。
苏白脸上满是狐疑,“当然不识了啊,姐你忘了啊?当年娘教我们习字,只有大哥很努力的学,你是不肯学的,为此还把娘气病了,我……我肯定是站在姐这边儿的,我也没学。”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想到了已故的娘亲,心情有些憋闷。
苏涟漪听苏白提到死去的母亲,心情也是猛然失落,也许是被苏白影响,也许是这身体的本能反应,有些尴尬,很愧对当初一片苦心的慈母。
“娘……她是怎样的人。”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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