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陆扬诚的朋友的名义说出这样的话,简殊很感激,只是他不知道事情原委,不知道陆扬诚是受委屈的一方。简殊道了谢便离去。
其实她还提不起劲来去工作,父母那边叁不五时的打电话来要跟她谈谈,有几次简妈妈都上门来堵她,都被她狠心打发走了。这种迟来的交心,让她更觉得委屈与厌烦。但是送上门来的职业规划总编,她不介意去和人家聊聊。
简殊这边不顺心,陆扬诚那边也不好过。陆妈妈是第一个发现儿子又开始抽烟的人,她去陆扬诚的公寓送东西,看见茶几多了个烟灰缸,虽然没有烟蒂,但明显证明儿子又抽上了。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心烦的时候就会点一只,不是工作不顺就是感情不顺。再联想到儿子带回来的那只猫,心里也有了计较。
刘思绵把简殊引荐的男生郑跃介绍给了陆扬诚,走了简殊这个台柱子,他便默认郑跃的加入。只是因为简殊的离开,一部分倾向于古风的订单流失,加上没有带着郑跃的师傅,刘思绵帮着兼顾,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简殊离开时把手里接着的活都完成了,她没有要收入,陆扬诚便也没有追着去给。他的发小家中的困境也有了转机,借出去的钱还回来又被拿去做了招聘和培训,陆陆续续几个月下来,森扬几乎来了一次大换血,才算勉强回到正轨。
陆扬诚去泡汤的频率更加频繁了,大多数是自己去,一个猛子扎下泉水,呼吸不畅时再浮上来,窒息时大脑短暂的放空让他觉得平静。徐季昀看不上这两人分个手就弄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没事就拽着陆扬诚和几个朋友小聚,大家伙一块吹牛打屁,或多或少的也能带动他的情绪。
某天几个人一块滑雪结束,攒局的薛嵩给诸位发烟,旁人倒也罢了,见陆扬诚也接了烟便取笑道:“你们看老陆这个死样子,想知道他有没有失恋就看他抽不抽烟就完事了。”
他说这话有来头,陆扬诚高中时就学会抽烟了,只是不喜欢,所以都是同学聚会时他意思意思抽一根。所以等他大学时自己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时,所有人都觉得稀奇,一打听才知道是追求未遂,借烟消愁,惹得众人大呼情种。
男人式安慰就是挤兑和玩笑,陆扬诚知道他们的好意,只不过提不起劲来。回去后生姜闻到他身上的烟酒气味,便闹着不让抱。
这小东西适应新住处倒也快,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见不到简殊总是闹脾气,现在每每看到他一个人回家都会失落的叫几声。陆扬诚洗完澡拿着零食哄这位主子,舔完一袋化毛膏才老老实实呆在他怀里疏懒。陆扬诚好笑的点点它的鼻子:“你呀,跟你妈一样。”
时间果然是镇静的良药,他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想起简殊这个名字,只是心中总堵着一口气。继续在一起过不了自己心中那关,分开又不甘心,睡前大脑总在这两种状态中撕扯,他猜简殊也和自己一样。
他不后悔分开,分开是因为两个人没有找到在一起的平衡点,他心中始终期望着简殊还有自己,能在分开的时候更理智的思考对彼此的感情。至于还能否再次在一起,不放手,也不强求。
安慰自己说的好听,可是睡觉总觉得双人床太大,吃饭找谁搭伙都不合适,想看个电影,一个人也没去踏进电影院的劲头。罢了,他宽慰自己,好歹简殊受着跟自己一样的罪,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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