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
官员们都松了口气,这位终于走的慢了一点,但愿底下能弄得快一点,尽快把丧礼的东西都收拾好。
转过正街,道路更是无比宽敞,能容下三辆马车共行。
然而好巧不巧,抬着棺木吹唢呐游街的队伍正好走到了此处。
众官员听见唢呐声心里一惊,“快让他们停下来!”
但是不用他们说,吹唢呐的抬棺材的都已经停了下来。
无他原因,领头的小内侍是认得李兆的。
怕不是见了鬼吧!他抬着棺材的手一松,由于受力不均,巨大的棺木直接摔到了地上,磕破了上面精美的漆面。
李兆伸手探向了腰里的剑。
大事不妙!
众官员一个一个揩着头上的汗,完了!他们一个个垂着头弯着腰,尽力缩小存在感,却不知道自己抖得跟着个鹌鹑似的,就是这样,也硬生生屏气敛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陛下喜静。
嘴快官员的马车这时候也清好了,从不远处驶了过来。
李兆微微抬眼,面上漠然,“谁的?”
嘴快官员简直想胡自己两大嘴巴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
以己度人,他要是出远门回来发现自己府宅上已经欢天喜地给自己办丧礼,呵呵呵。
这时候一众比他资历老的官员都不敢说话,他就更不敢了,可是偏偏……
嘴快官员官袍下的腿哆嗦着,办丧礼一不小心就办成自己的了,他出列,低着头道,“是臣的马车,此处离皇宫甚远,臣思量着想请这位小姐上马车到宫门口。”
叫你巴结叫你狗腿!遭报应了吧。
嘴快官员的内心是崩溃绝望的。
正当他以为自己保不住小命的时候,李兆微微扬起下颌,“去坐马车。”
这是对穗穗说的。
穗穗牵着小黑白还有点怕,她都不认识这群人。
于是她舍了小黑包下意识揪着李兆的衣角,“郎君,这是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