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陛下偶尔抬眼,低声附和两句。
御医走得远了,只能听见风里的含糊话音。
他一屁股蹲在外头,擦了擦头上的汗,面色发白。
陛下根本不是没再犯过头疾,而是无时无刻不在犯头疾。
只是他姿态从容,习以为常,若不是把了脉,恐怕饶是华佗再世也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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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并非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比如,那位自己找回来的秦国公世子不仅将自己的无良叔婶成功送上了公堂,还得了陛下恩允继承了秦国公府,如今已经是新秦国公了。
秦斐穿上了那身青色的官袍,整好衣冠,作为新秦国公,上了朝堂。
再比如,陛下对这位新秦国公的重用。
新秦国公在朝堂的亮相非常完美,秦斐处事手段圆滑而老练,心思缜密,根本不像一个刚入朝的毛头小子,更重要的是,陛下也一再优待他,将他的官职提了又提。
同时,许多看似不起眼却十分关键的位置上人都被一一替换掉,弄小伎俩小手段的陛下二话不说直接就杀,比起以往更是雷厉风行,一点解释都不屑给。
是以,连番冲击之下,好多世家大族都坐不住了。
但这似乎还不够,真正的重头戏还在今日早朝。
“孤要御驾亲征。”李兆眉眼漠然,并非在商榷而是直接下了决定,毫不在意自己到底甩了一zwnj;个什么样的消息出去。
底下官员人头骚动,却赖于李兆近日的杀戮,并未有什么声音。
鞑子一路往南,直直奔着京城而来,陛下御驾亲征无疑能缓解前方战事压力,也可以极大地鼓舞朝中人心。
他们怕李兆,信服李兆的强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真的认为李兆无所不能。
出师之日自然是宜早不宜晚,但是谁也没想到李兆会那么快,“巳时出发。”
早朝时辰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卯时,与李兆决定的巳时只有两个时辰,太赶了。
官员们暗自叫苦却没有一个敢冒头,这些日子的教训并非白吃的。
李兆似乎也不在意他们那些犹豫不决,吩咐完就直接走了人。
散了朝,不少人便看向最近颇受青眼的大红人秦斐,团团将他围拥住打听消息,秦斐笑了笑,面上温和,“我也是今日刚收到的消息。”
谁信!
但是谁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