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这是你还年轻啊。”谭四娘啧啧道,“我难道不要想想怎么给咱们两个谋个安定的晚年吗?”
咱们两个……这四个字非常亲密。
谭四郎缓了语气,“不急,慢慢来。”
“你字典里还有慢这个字?”谭四娘惊奇道。
谭四郎觉得她大惊小怪,敷衍道,“行了,谭四娘你赶紧睡吧。”
谭四娘不高兴了,“会说话吗?叫姐姐!”
由着人撒完了酒疯,谭四郎这才换了一身衣裳去庄子。
他依旧在踏进洞口时摸了摸手臂,却在看见空无一人的床时略微怔愣。
他看向床下,鞋子也没了。
很好,魔头又活过来了,谭四郎有点头疼,觉得自己还是重新回去睡一觉,让谭四娘这个酒鬼去应付明天的事情。
明天的京城,该是何等的热闹都不用他去想象。
*
比新帝回归更先有预告的是,千金楼开张了。
真的有傻子会愿意花上千金买一顿饭?
真的有。
旁边的商铺老板连自己生意都不做了,跑出来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群人搬着金子大张旗鼓搬到了千金楼的面前,京城百姓跟着围了一圈。
秦斐急急忙忙下了朝赶过来,他还不知道李兆已经回来了。
此时,他立在千金楼门口,眉心蹙紧,“你们主子是谁?”
官服还未脱下,秦斐沉了面色,这几年的历练让他身上气势更为沉淀,也更为不容人小觑。
人群忽地让开,马儿长嘶一声,有人打马从人群间招摇而过。
马儿四蹄雪白,浑身乌亮,纯黑色的衣袖垂落,委顿出层层叠叠。
秦斐忽地愣了,继而面色愈加沉凝。
他弯腰行了一礼,“陛下。”
围观的人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