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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白随意绾了发,低头又仔细系了扣子,猛地发现自己胸前高高耸起,还在柜里拿了斗篷披在身上:“我去书房坐会儿,赶紧走,再不走,我今晚都不用睡了。”

赵澜之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嗯了声,送她到门口。

洪运等得直着急,来回踱着步,影子就在门上映着,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

徐凤白才要开门,手腕又被人拽住。

赵澜之追过来站在她的身侧,就那么低眸看着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你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也不许我找你不兴我碰你,另外有人了?”

这个时候他还记挂这个,她真是不想理他。

一手扶着房门才要拉开,尚还年轻的男人又将她手腕握紧了些,又恼又急:“或许,二皇子日日在你眼前,这么长时间怕是早不气他了,你和他有没有……”

许是心里没底,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没事没事,你去吧去吧!”

说是让她走了,但还下意识拉着她,徐凤白没有开门,到底还是回了头。她叹着气,真是被他磨得一点脾气没有了:“没有,没有,都没有~”

话音才落,男人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好,那你说话算话。”

门外的洪运直催着,徐凤白才要动,耳边一热,赵澜之轻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低喃着。

“你再忍忍,我一定把你从那泥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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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淡淡

外面阳光大好,秋菊已经落了,小白就在花圃里面乱跑,上蹿下跳的。

要入冬了,再也看不见蝶儿扑花,徐椀拿了个小铲子,蹲在花圃边上挖着花根,牡丹花季已经过了,只怕一来霜,叶也落了。

真是人小,力气也小了很多,挖了半天,也没挖出来一个。

花桂只当她在外面玩,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花圃里经了两场雨,泥土松软潮湿,她的鞋上踩的都是土,手上也是,挖得正来劲,洪珠从外面回来,奔了她的面前。

说是徐妧让她过去,刚好扒开了土,挖出来一个花根,徐椀仔细切断叶片,包着交给了洪珠手里,叮嘱她让她放在阴凉的地方。

花桂才收拾好屋里,一出来看见她浑身是土,咬牙给她提屋里去了:“我的小祖宗,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去花圃打滚了不成,看看这么多土,赶紧洗洗!”

徐椀偷笑,有的时候多做一点淘气的事,似乎反而更有意思。

在花桂的督促下,好好洗了一番,也换了双鞋,怕徐妧等着急,抱着小白就出来了。

隔壁园子里,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孩子们的尖叫声也不绝于耳,徐椀快步走进,徐妧手里拿着块肉干,正在逗弄地上来回跑着的小狗。

短毛的狗儿兴奋过头,跳着直扑腾她。

一边站着个圆滚滚的小小公子,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直拽着徐妧:“表妹看看就行了,别逗狠了,它会咬人的。”

徐妧很是扫兴的样子,回头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咬人就让它咬你,谁让你吹牛了,我让你抱猫儿来,你抱狗儿来干什么!”

徐椀略一思索,想起了这个人来。

徐妧口中的是是是表哥郑何,他从小就胖了些,因为在徐妧面前,他从小被打到大,向来逆来顺受,一张口就是是是的。

果然,他一如既往地低头:“是是是,表妹说的是。”

徐妧白了他一眼,一抬头看见徐椀了,赶紧叫了她过去:“阿蛮快来,诶?这猫儿又送给你了啊,我还让我表哥带猫了,可惜他弄错了。”

徐椀笑笑,与她一起站了窗下:“没事,小白回来了,我养不了那么多的。”

小狗儿也撒欢撩撅儿地跑,徐婼和徐婳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倒是徐芷拿着个草棍直往它身上扔,惹得它又跳又蹦,摇着尾巴跟着她。

徐妧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用手指头直戳着小表哥的胳膊:“还给我带什么了?”

说到这个,郑何叫她进屋。

桌子上摆着好几样东西,都是他带来的小玩意,徐妧挨个打开了,都是女孩家的梳子镜子之类的,她甚觉无趣,瞪着郑何,最后扑过去又是一顿捶。

徐椀坐在另外一边,托腮看着她们。

怀中的猫儿偶尔喵一声,这场景似乎带了她回到过去。

那时候皇帝一道赐婚的旨意下来,徐妧差点昏过去,她又哭又闹的主要原因,其实徐椀知道,郑何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以后也情深甚笃。

那时候郑何已经瘦了下来,但因为徐妧的腿,郑家是知情的,所以一直不大同意。

二人私定终身,不想突然降下来这么一道旨意,可谓是晴天霹雳。

那时候的郑何是什么模样的呢?

徐椀仔细回想,但是只是依稀只能记得个大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爹也留在京里了,徐妧的腿也已经好了,徐椀看着她和郑何打打闹闹,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提前注意,是可以避免的,例如那桩婚事。

只说有事,连忙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院里,再没心思挖花根了。

无从下手,仔细回想,赐婚之前,她整日沉迷书海,根本没注意到过什么郡王爷。

在记忆当中,小时候缺失的不只是赵澜之,那时可不像现在,还能和小舅舅出门看戏,她在徐家和姐妹们在一块,除了平时那点乐子之外,就是看书。

外面根本不知道徐家还有一个徐椀,赐婚的旨意……是怎么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