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嗤笑出声,这宫里,想要强暴重华的女人不少,但是真敢强暴他的人却只有她吧。
重华被她笑得恼羞成怒:“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在和你说正事!你能认真严肃点吗?”
钟唯唯见他真是有点生气了,赶紧顺毛:“二师兄,别生气啊,我不过是在想,在这宫里,有贼心也有贼胆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个吧?”
重华的眸色立刻暗了几分,他十分严肃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镇定地说:“朕恕你无罪。”
钟唯唯愣了一会儿,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捂着肚子喊:“哎哟,笑死我了,肚子疼,快,掐我一下,让我疼疼,歇一歇。”
重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是恼羞成怒,想要拂袖而去,最终还是耐了性子,扑上去把钟唯唯的头发挠成一个鸡窝,再鄙视她:“你还是个女人吗?看看你这什么德行,有谁的头发像你这样乱?还不如个男人呢。”
钟唯唯得瑟,晃着脑袋嚷嚷:“咱头发最乱不假,但是陛下他就是喜欢,就是喜欢,怎么办呐?”
重华甘拜下风,无奈叹一口气:“赶紧睡!睡起来若是好些了,咱们就回宫。”
“晃得我好头晕。”钟唯唯一头栽倒在他怀里,睁大眼装可怜:“陛下给微臣揉揉呗。”
重华一边瞪她,一边给她揉,钟唯唯笑着笑着又睡着了。
重华把她轻轻挪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又重新拿起奏折看,不就是生了一场病吗?
有什么了不起,她年轻,他有权力,遍访名医,好好地治,精心调养也就是了。
紫笋宫建在京郊,皇帝陛下的仪仗队伍太庞大,等到最后一个人进了京城,已经是傍晚。
钟唯唯被直接送回清心殿寝殿的暖阁,一病就是好几天。
每天反复发热,早上刚退了热,夜里又烧起来,有一次甚至于烧得人事不省。
小棠忧心忡忡:“从前病得最厉害时也没这样过,不是说风寒么?怎么不见好啊?”
重华想到杨适的话,心里同是担忧得不得了,精挑细选了几名太医,依次给钟唯唯号脉看病。
他满怀希望,希望他们能说出和杨适不一样的结论。
然而这群太医嘀咕很久之后,下的结论和杨适的差不多,都认为钟唯唯的身体不容乐观,不是长寿之相。
重华心里不高兴,冷冷地问:“你们治不了,那么其他人呢?比如说宫外的那些大夫?”
太医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年纪最长的那一个颤巍巍地道:
“回陛下的话,民间有很多奇方异方,会有奇效,也有很多大夫有一身好本领,只是微臣等孤陋寡闻,所以不知道罢了。”
重华烦躁地挥手让他们下去开方子:“先把高热退了。”
汤药下去,又上针灸,折腾良久,钟唯唯的高热总算退了。
她醒来时,恰是傍晚,彩霞满天,重华和又又、小棠、钱姑姑都守在一旁,见她醒了就道:“可算是醒了。”
钟唯唯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这次会病得这么严重,给大家添麻烦了。”
钱姑姑笑道:“那你应该好好谢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