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领命,当即下去派人暗中去给楚弈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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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君一大早就被热醒了。身边这个男人跟个大火炉似的,还爱挨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怀里的包子,都要被他蒸熟了!
她香汗淋漓,都湿了中衣,忍不住伸手推开他。
一抬手,胳膊还在隐隐发酸,昨晚他得寸进尺,一点也不害臊地话就回响在耳边。什么卿卿,心肝喊了个遍,还险些把她给剥了,应付他真的一点也不能放松。
楚弈被她推得当即就睁开了眼,下刻就翻身压她,吓得她连忙侧身被对着,才算躲过一劫。
嘴里喊道:“你沉,不许闹。”
楚弈昨晚就没满足,别说她用手这种方式,就是真给了他,没有个几回也喂不饱他。现在连亲亲抱抱都不给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憋屈死了,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可能以前自己也还端着,又对她冷脸打怵,总感觉她不爱自己的亲近,连房事中情|动也冷淡得不愿意哼哼。所以他才总压制着,如今知道并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不觉得患得患失和委屈。
她这又娇气得回到以前,让他实在难忍耐。
他盯着她的背,舔了舔牙。
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他不成?
赵乐君就感觉自己脖子被温热的唇紧贴着,下刻腰间被他手揽住,顺势就解了她的系带。
她惊呼,来不及拉上衣襟,白皙的背就已经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唇流连,每一次落下就如同是在她身体里勾起一把火。
她嘤咛一声,忙扯住被子:“楚弈!”
他模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不让抱?!”
这人……简直让人抓狂。
她扯着已经滑落在腰间的衣服,整个人都因为他的吻在颤抖着,他更是已经攀上她身前的玲珑,让她要溃不成军。
外头却是传来脚步声,银锦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将军,你府上的侍卫来,说有要事要禀。”
一帐的旖旎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楚弈隐隐觉得是出事了,当即坐起身,把被子给她盖好说:“我去去就来。”
赵乐君总算是松口气,把衣服领子给扯好。
楚弈穿好衣服来到廊下,见到自己派出去跟着恒王的侍卫,脸色依旧变了,示意人到僻静的芭蕉树下说话。
侍卫把当晚的事情都说来,让楚弈直咬了牙:“你们怎么会被引开的?”
“他们不知怎么察觉到我们,直接就派人在路上截杀。长公主的人也在后面,同样是遇到截杀,我们就索性露面要一起御敌,结果那个魏冲居然独身要引走这些人,让我们去看恒王的情况。”
“我们分了人追着魏冲,一路再赶到扎营的地方,他们已经得手了。魏冲受了伤,他们的人可能会晚一点才能赶回来。”
楚弈一拳就打在芭蕉树上,几滴还未散去的露水滴落在他肩头。
“——还是慢了一步,太子要被动了!”他正懊恼着,侍卫却是说,“太子的人在城门等了属下,还让属下告诉将军,一切都不要着急,也不要对长公主显出异样。请将军现在就进宫去,殿下在东宫候着将军,有重要的事。”
太子?!
太子派人等在城门口,是知道这一切?
楚弈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当即快速回到室内,在赵乐君的注视下又整了整着装说:“我回将军府找个东西,让他们带到上郡。”
他简单交代,赵乐君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上郡的军务。
皇城内依旧肃穆,楚弈被人带着一路到了东宫,太子正坐在梨树下用早膳。
见到他来,笑着喊了声姐夫,请他坐下,让人再添了筷子。
桌案上的吃食分量一看就是算了他的一份。
楚弈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吃东西,当即就焦急询问:“殿下知道霍廷几人的事,也明知我的人在恒王后边跟着,先前为何不跟我说?”
“姐夫稍安勿躁,先用了早饭,我再细细跟姐夫说来。”
太子温吞说着,还给他夹了酱菜,又递给他一块面饼。
楚弈真是庆幸自己不是急性子,不然一个赵乐君,一个太子,能生生就把他给急死。
可太子要卖关子,他也强迫不了人开口,只暗道这就是姐弟,都一个性子。
他只能深吸口气,就着酱菜吃饼,又喝了一碗汤。
在安静的用饭中,他情绪也已经完全平复,等到后面,还品起茶来,一点也不着急了。
太子望着梨树下的青年,在他沉稳的面容中露出笑意,似乎是欣慰,又似乎一种安心。
然后蔫坏地突然开口:“姐夫……我阿姐怀有身孕了。”
楚弈就被嘴里的茶呛了个脸红脖子粗,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太子坐在对面,哈哈哈哈大笑,惹得远处内侍都探头看过来。
他们好久没有听到太子笑得这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