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一颗心高高的悬起,看着刘羽彤的脸色,当即冲到谷敏的面前,一阵拳打脚踢,“禽兽,你这个禽兽!”
莫说是刘家,在场所有人家都是一阵唏嘘,谁家没有女儿,谁家不疼自家闺女。
刚才刘羽彤已经清楚明白的说过了,谷敏没有入过他的房间,可是这会儿刘羽彤却失了清白。
在场不少男人在心里嘀咕,这个谷敏也下得了狠手,自个儿给自个儿戴顶绿帽,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是厌恶,一个过一两次,晚上关了门,蒙了她的嘴,草草完事了走人就是了,何必闹到这一步。
皇上心中一悚,和皇后对视一眼。
皇后看向谷敏的眼神有几分斟酌,也甚是怜悯刘羽彤的遭遇。
“刘氏,你把话说清楚,大将军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刘羽彤痛哭失声的叫喊着,“夫君命嬷嬷用钗破了我的身,而后冤枉我不洁,要送臣妇去家庙,求娘娘替臣妇做主。”
皇后脸色几变,看向谷敏的眼神越加诡异,就是在场的人也都一样,目光落在谷敏的身上,或鄙夷,或嫌弃,或厌恶。
刘阁老动怒,不敢质信的指着谷敏,一手颤颤,上下急促的喘息着。
有几人率先发现刘阁老的异常,一张脸苍白无血,眼皮向上翻着,眼看着就像是不行了似的。
“刘阁老!”
有人一声惊慌的叫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阁老,就见他在众人的目光中,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皇上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刘阁老一倒,刘家老大,也就是刘羽琪的父亲一脸铁青的站了出来,跪在皇上面前,请旨道:“皇上,大将军欺人太甚,这件事情,我们刘府不会善了,大将军若不给我们刘府一个合理的交待,我们刘府誓不罢休。”
刘家老二跟在刘家老大身边跪了下来,眼眶通红的说:“皇上,微臣就这么一个嫡女,自小护如眼珠,当初皇上一句话,微臣二话没说,就让女儿远嫁去了边关,若是大将军不满意皇上的赐婚,当初为何不向皇上提出,既然娶了,为什么又要如此轻待?”
刘家老二正是刘羽彤的亲父,他话一出,别说是皇上,就是其他的文武百官也觉得谷敏过分了。
知道内情的人全都清楚谷敏当初同时赐婚是有条件的,就是让微凉姑娘脱离贱籍。
这个要求,皇上也答应了,甚至谷敏把微凉带到府里纳为小妾的事情,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谷敏对微凉的情谊,刘家姑娘本来就是一个悲剧,可他为了某种目的娶了,不好好对待人家就算了,竟然还如此轻视。
“谷敏,你可知罪!”皇上怒斥。
谷敏跪下,说:“微臣知罪,恳请皇上好恩准臣和离。”
皇上一双眼恶狠狠的突出,他再三询问,并不是想治谷敏的罪,相反的,他想替谷敏开脱,但是谷敏这人天生反骨,完全忽视他的一片好心。
皇上一时也没得主意,他自然不可能动谷敏的官位,夺走谷敏的兵权。
他眼下还需要谷敏这个大将军,因此,动不得他。
皇上想到,也许谷敏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难免更怒一些,心里一把火蹭蹭的往上冒。
觉得谷敏不单没有帮他,反而拖他的后腿,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府里那个下贱女子留不得了!”皇上阴鸷的眼闪过一抹杀意。
一直平静无波的谷敏在听到这话时,身子一僵,激动的抬眼,“皇上,此事跟她无关。”
皇上冷哼,“若不是她,你会如此对待刘氏,漠视刘府,藐视圣恩?”
谷敏抿抿嘴,他所做的一切的确全是为了微凉,但是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而且今天也是故意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来,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和离。
“皇上,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谷敏低低嗑了一个头。
皇上说:“来人,现在立即去将军府,捉拿妖女!”
谷敏脸色大变,拦着说:“求皇上开恩,没了微凉,微臣也不想活了,微臣曾经立誓这一生要和她同生共死,求皇上开恩。”
“大胆!”皇上震怒,谷敏这是拿他自己的性命在威胁皇上。
刘羽彤惨笑的说:“我才是你的发妻,你却要跟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同生共死,谷敏,你枉为人人称颂的大英雄,你不顾伦常,你根本就天理不容。”
谷敏并不理会刘羽彤的话,跪拜的朝着皇上求情。
皇上恨恨的开口,“来人,将谷敏给朕押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关入天牢,这事容后再审!”
他怕再闹下去,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到时候事情就更加不好收尾了,只好暂时先放过微凉。
虽然皇上不愿动谷敏,但打还是打得,而且他什么都不做,不单刘府上下不满,就是其他大臣怕也会不满。
正巧这时候太医来了,太医和侍卫同时出现,一边替刘阁老看诊,一边拖谷敏下去执刑。
谷敏被拖下去的时候,平日里死水微澜一样的眼瞳,此时激动的看着皇上,一阵阵求饶声。
在场各位大臣和夫人看了心里皆是一阵唏嘘。
男人不懂他为了一个女人落到这个田地是为什么,女人却是恨他的薄情寡义,对待发妻竟可以无情到这一步。
特别是现场还有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只要想到以后若是嫁不得良人,落得刘羽彤这样的下场,都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好的姑娘家过去,竟然被一根钗毁了清白,甚至还被诬陷失贞,这完全是要逼死人的节奏。
大医给刘阁老施了针,见他缓缓醒来,这才向皇上禀报。
“回皇上的话,刘阁老怒急攻心一时昏厥,目前已无大碍,只是万不可再受刺激,否则的话,会有中风偏瘫的可能性。”
太医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的耳里,众人再次一阵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