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退开一步，朝徐天南鞠了一躬。

“爸，我不会跟顾司南断的。”

“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就走，鼻子酸酸的，眼睛发胀，他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关让自己平静的消失在徐南天的视野里。

徐南天又气又难过，几乎要站不住。

徐渭十几岁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徐渭带大，当爹又当妈，如今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却偏偏选择了这样艰难的一条道路，他怎么能放心？

徐渭问的每一句话都叩在徐南天的心上，“戚芳，我对不起你啊……”

……

“凌总，顾先生把电话挂了。”

助理第一时间给凌贤汇报情况，凌贤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相当重视，他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他没说什么？”

凌贤问。常年身居高位让他不怒自威，尤其是现在，他心情非常差的状态下，助理被他问的都不敢说话。

“顾先生说……他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顾先生说，他的父母早就过世了。”说完，助理一头的冷汗。

凌贤沉默了一会儿，黑着一张脸进了休息室。助理长嘘一口气，逃命似得离开了办公室。

休息室的桌子上摆了一张照片，是凌贤和一个女人的，照片里的女人和顾司南有着相似的眉眼，只是更加温柔一些，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依偎在凌贤身上，男才女貌，很般配。

这张照片凌贤一直放在公司，他的妻子和儿子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而顾司南，就是那段过往的见证。

“依依，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对不对？”

凌贤望着照片中笑的灿烂的女人，神情悲恸。

他们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初尝禁果之后，凌贤却听从家里安排，娶了现在的夫人，顾依依没有多做纠缠，甚至没有同他告别就消失了。

凌贤承认当初的自己过于软弱，后来，他大权在握，想要找到顾依依，却得知对方已经因病去世了。再后来，他无意中得知顾依依曾经有个孩子，于是顺藤摸瓜，找到了顾司南。

他看到照片上的顾司南，几乎一眼就确认了，这是顾依依的孩子。

不知道是出于怎么样的心心理，他找人偷取了顾司南的毛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都没有波动，因为似乎早就认定了，这就是他和顾依依的孩子。

毕竟，那个傻女孩，曾经那么地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