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大营,此刻已然乱作一团,
在张济大营中,赵云正朝策马着通往长安方向的官道杀去,一路上,无数西凉军涌出,拦截赵云,赵云神色不变,掌中龙胆亮银枪犹如孙猴子手中的如意金箍棒,一扫一大片,无人能挡其锋,
此刻的赵云再也沒有平时的谦和,双目如电,犹如地狱派遣的死神,硬是从西凉军营中杀出一条血路,死在赵云抢下的校尉超过个位数,大小如队长,伯长,司马等官员无数,
一阵冲杀,西凉兵纷纷胆寒,踌躇不前,谁也不想去惹这杀神,但碍于军令,谁也不敢后退,只得跟着赵云身后,争取能找个机会,能偷袭赵云一刀,
然而无论如何,最终皆以失败告终,而失败的代价,不是生命就是被刺伤,
赵云枪法非常熟练,加上有着胯下骏马配合,更显威猛,长枪上下翻飞,密不透风,左右无人能近其身,借着这股气势,赵云不断向前推进,
军营某高处,望着营中大发神威的赵云,张济只觉嘴唇有些发干,舔了舔嘴唇,故作平静道:“这白袍小将何许人也,竟有如此之能。”
诸将闻言,面面相觑,显然沒有人认识赵云,
“來将何人。”一旁,张绣猛然一声高喝,
远处,赵云几枪挑下两个杀來的伯长,转身凝视张绣方向,猛然一声长啸:“某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别看赵云长得文绉绉的,其嗓门却不小,一声高喝,中气十足,整个西凉大营,皆是回荡着赵云喝声,亦从此时,常山赵云威名,传入西凉,
张济闻言,也不再问,转头喝道:“诸将谁去拿下赵云,赏金前两,良驹百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必然的,张济话音一落,顿时有几个被千金晃晕脑袋的校尉告了一声,策马朝着赵云杀去,
“叔父,小侄去为几位将军掠阵。”一旁,张绣一脸恨恨的望着发飙的赵云,见有人出战,赶紧与张济道了一声,也不等张济答应,便策马跟了上去,
“赵云休得猖狂,我等前來会你。”几个校尉倒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一人不是赵云的对手,几人非常默契的选择同时出战,策马冲向赵云,
身后,张绣停了下來,准备近距离观看赵云战斗,心中却是在思索,赵云当时怎能那么轻易破掉他的百鸟朝凤,
那边,几人转瞬迎上赵云,配合默契,与赵云相交几合,倒也有些威势,
但赵云岂是那么好对付,摸清几人底细,开始反击,仅仅一会,几人便纷纷逐渐落入下风,
就在张绣看得津津有味时,一个弓箭营的伯长突然凑过來,询问道:“将军,放不放箭。”
“百鸟朝凤枪,赵云怎会此枪法。”亦在伯长询问的同时,张绣突然见到赵云使出他熟悉无比的枪法,心中顿觉惊骇莫名,正巧此刻,那倒霉的伯长來询问要不要放箭,打断了张绣思路,大怒之下,张绣侧过身來对着那伯长便是狠狠一个巴掌,怒骂道:“沒有本将允许,不准放暗箭。”
“诺。”倒霉的伯长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委屈无比,却又不敢顶嘴,唯唯诺诺的应承着,
就在张绣教训那倒霉的伯长这么短暂的时辰,那边,几个被千金晃晕脑袋的几个校尉,已经被赵云抓住机会,百鸟朝凤寒芒点点,逐个击破,几人瞬息间,便被赵云全部被斩,
至此,西凉兵士气更显萎靡,
赵云也是抓住时机,携大胜之势,猛然加强攻势,朝着大营外突围而去,
远处,张济见状却是心急了,急忙高声下令道:“杀,放箭,杀死赵云,死活不论。”
随着张济话音落下,无数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纷纷开始放起了冷箭,
顿时,赵云压力大增,银枪全力舞动,既要照顾马儿,又要照顾自己,两头相顾,额上有些冒汗,
“停,停下,不能放箭,不能放箭。”这时,张绣也反应过來,急忙一边大喝着阻止弓箭手方冷箭,一边朝着张济策马奔去,
“叔父,下令停止放箭。”
张济疑惑:“为何,赵云太过勇猛,军中无人能挡,若不放箭,岂不让其闯过军营。”
张绣闻言,心中何尝不知张济所言,但他更知道赵云会百鸟朝凤枪,很有可能与自己有莫大渊源,可不能让其死在自己手中,当即辩解道:“可若是让人知道我军一万人对付赵云一人,还需暗箭伤人方可阻止其闯营,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这。”张济闻言,一阵无奈,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只得接纳张绣之言,下令停止对赵云放冷箭,
阵中,沒了冷箭的压力,原本逐渐被压制的赵云再次爆发出恐怖的威势,龙胆亮银枪上下翻飞,在西凉兵阵中横冲直撞,无一合之敌,此刻已突围到西凉兵后方,若是西凉兵再无猛将阻挡,赵云下一刻便能突围而出,
见到这种情况,张济也是无奈,他麾下将士虽然作战勇猛,但赵云也不与大部队相遇,见缝插缝,滑不溜丢的,加上赵云马快,等大部队围上时,赵云早已跑到其他地方去了,而营中又无人能将赵云缠住,无法将其包围,亦是导致,张济人马虽多,却奈何不了赵云,
张济麾下,就数张绣最为厉害,能勉强抵挡赵云,可张绣却是因刚才的发现,以先前受伤为由,不愿出战,张济自然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