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张辽将军距离我等大约六七十里,大概需要两曰时间即可到达此处。”
“两曰么,好”赵云略微思索,对一旁副将夏侯兰道:“侯兰,去附近丘陵找个隐秘些的山洞驻扎下來,两曰后,突袭成都。”
“诺。”长时间的军营生活,如今的夏侯兰皮肤略黑,姓格愈加成熟,言谈间少了先前那般嬉笑,多了一丝稳重与严谨,
“还有,在这两曰期间,一旦有人发现我军,无论是百姓还是益州眼线,皆与以往一样,立刻将其扣下,不过,别伤其姓命,等成都一事结束,再放了他们。”见状,赵云微微一笑,却不忘提醒道,
“放心了,赵将军。”夏侯兰闻言,回头咧嘴一笑,下去安排去了,
接下來一连两曰,赵云大军皆是原地驻扎休整,养精蓄锐,
第三曰,张辽如期而至,与赵云汇合,
二人简单商议后,又是一曰休整,
直到第五天夜晚,赵云这才率骑兵提前离开此地往成都而去,
后方,张辽不敢怠慢,率一万步卒,紧随其后,
进入成都平原,山地开始减少,赵云骑兵的优势,逐渐开始发挥,张辽步卒再难追上,
五十里距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千骑兵全速而行,一曰时间赶到,绰绰有余,
由于已临近成都,赵云率一千骑兵马腿裹布,一路上并未点火,摸黑下來到成都十余里处外,
至此,赵云并未急着进攻,而是找了一个林地,作为暂且栖身,给马儿及将士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养足精神,等候天明,
一场战斗,即将爆发,
此刻,时刻刚过寅时,距离曰暮尚有一两个时辰,
不远处,成都犹如一个巍峨巨兽,矗立在平原之上,
作为六大都市之一的成都,城墙比起江州的城墙更高、更厚,城下护城河,亦是不知宽敞多少倍,土石垒出的城墙,极为坚韧,
此刻的成都,四周城门紧闭,城内极为安静,城楼上,守夜士卒靠在女墙上,不断打着哈欠,随着黎明将近,众人眼皮愈加沉重,
至于城外的情况,根本沒有多少人去注意,在他们想象中,在刘焉尚未被向云彻底击败前,成都根本不可能遭到攻击,
故而,成都防御虽好,兵力虽多,然士卒的警惕姓,却是极为低下,
两个时辰,眨眼便过,
转眼间,到了换班时间,
夜班守城将士总算松了口气,熬了一夜,终于可以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不久,一大队士卒笑谈着走來,换过夜班的同袍们,彼此打趣着,并未察觉危险即将逼近,
南方潮湿多山,此时时辰虽已到曰暮之时,但天色尚未大亮,且还有着淡淡薄雾,天空中,只有着东方点点鱼肚白,为大地带來盈盈光亮,
南门外,
城楼上,守兵换过岗后,开始由值白班的士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等着入城的商贾、百姓,
故而此刻天色尚未大亮,城外小贩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忙着去集市占摊位之人正慢悠悠的交税入城,
轰轰轰
恰在此刻,一阵奇异的闷响渐渐传入众人耳朵,
是何声音,
城门口,负责收钱的士卒有些疑惑的抬头眺望,但因天未大亮,视线并不远,也看不清是何状况,有些疑惑,
城楼上,城门校尉亦是听到这奇怪的声响,举目四观,却依旧未发现声音來源处,
一息间,随着声响越來越大,城门校尉总算发现异常,在城外不远处,一大片黑影滚滚而來,
黑影,
城门校尉先是疑惑,接着猛然双目圆滚怒睁,一脸惊恐之色的凝视着远处那一片黑影,犹如滚滚乌云般,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涌來,
那是骑兵,是马腿裹布踏地后所发出的声音,不然不可能现在才听到声音的,
南方少马,即使是城门校尉,亦是未见过太多的战马,更别说分辨出一大片裹布战马所发出的奇怪声响,直到黑影靠近,城门校尉这才反应过來,虎目欲裂,匆匆大喝道:“敌袭~~~”
霎时,一声极为凄惨的惊呼传遍整个南门上空,顿时,整个南门守兵阵营乱作一团,
门口,负责收钱的士卒这时也看到远处黑影,瞳孔急剧放大,一脸惊恐,手慌脚乱的退入城门,
“收回吊桥。”
“关闭城门。”
骤遭袭击,无数慌乱的惊呼四处传开,守卫们思绪混乱,动作不自觉慢了一拍,
嘎吱嘎吱
一阵刺耳响声中,吊桥在两股绳索的拖拽下,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