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里堆积的这一大包衣服,云柠决定,把孙明华和张云莲都找来,教给她们logo的手艺,让她们帮忙缝补衣裳。
顺便等罐头厂注册开张以后,云柠也要把她们请来做技术指导,当然前提也是得先教给她们。
等到云柠让小娟帮忙去把那俩女孩子找来,云柠已经把做出来的罐头分成好多份儿小份的,去挨家挨户送给了为他们提供桃子的村民,让他们先尝个鲜。
当然罐头都不是用玻璃瓶盛的,玻璃瓶太贵,投资太大,还不如用容晨之前做的竹筒来盛,既不需要资本又有个性,而且也蛮好看的。
云柠先让两个女孩子尝了尝罐头,可把俩人给欢喜坏了,说是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实际上这个时代的国营工厂已经开始出产罐头了,但问题是你有钱不一定买得到,所以俩女孩子作为农村人,还真没吃到过呢。
待两个女孩子吃完,依然呆呆的愣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美味。
云柠便跟她们许诺,下次还会让她们吃到很好吃的罐头以及别的食品的。而现在找她们过来,是想让她们帮忙做点事情。
说完,云柠的也不再兜别的弯儿,她抓紧时间教给了两个女孩子如何做logo。
学这么好看的手工活,两个女孩子更加雀跃了,等到她们学会了怎么做,她们开心的跟云柠做了承诺,这些活儿都交给她们了,让云柠和容晨该去忙什么去忙什么。
容晨尝了尝罐头,也是赞不绝口,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拿给他认识的几位很好说话的长辈也尝尝,甚至说,要不然也送给赵师长尝尝看。
当然也落不了他的师父梁斌,现在梁斌对云柠的成见明显少了许多,上回碰到,老人家难得生起了几分愧疚心,都不太好意思跟云柠说话了。
倒是云柠,大大方方,丝毫没有记仇的意思。
梁斌还问过云柠,难道他把她的父亲给送进了监牢里,她就一点不恨吗?云柠说,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她父亲那不只是做错了,触犯了法律,梁斌站出来,用法律来捍卫自己的尊严,云柠没觉得他错。那就更没理由恨他了。
在云建柱被判刑的时候,云柠都没有让容晨去求梁斌。所以云柠当初所说的话,梁斌总算是信了。
云柠曾说,她不是想不到办法捞出云建柱来,当然最后的结果不一定如她所愿,但她是不愿意试,而不是没那个人脉。
欠了别人的就得还,这是理所当然的。她作为她父亲的女儿,并不想违背规则,但也不会对自己父亲的事袖手旁观。自古忠孝不两全,她尽大可能做到两全,于是选择的是,帮父亲出钱出力并激发出父亲的愧疚心来,然后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
最后,云柠全部做到了,便由不得梁斌再不信。于是现在,梁斌见到云柠,再也不会冷嘲热讽了。
“明华,云莲,你们在这里帮我做事,做完了依然在这里等着,顺便帮我看家。那些邻居过来拿衣裳的时候,就还给他们。”云柠现在也不跟孙明华和张云莲客气了,直接就把她的想法说出来了。
第401章 顶天立地一次
都是一些旧衣裳,也不会有人冒认的,而就算不是旧衣裳而是新的能吸引人的东西,乡亲们也不好意思随便拿了别人家的东西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被人家知道了,谁都丢不起这人。
“成。”两个女孩子都点点头,既而问道,“那云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确定,等我先陪容晨送了罐头给我师父,再看看容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云柠说着话,眼睛瞥向容晨。
她这就等于是间接问了问容晨,容晨底下的计划了。
“我一个人去送罐头就好了,云柠你在家里歇着。我送完就先不回来了,还有赵师长那里,我也打算去送一些。至于报社那里别邮寄信件了,我去送罐头,也写一封信送过去吧。”容晨井井有条的安排道,“等我傍晚就回来,到时候看看事情是否顺利,咱们再安排下一步计划。”
“喏,”云柠惊奇的看着容晨,“那么给报社的信件,就由你来写了吗?”
“嗯。”容晨果断点头。
虽然他知道他家云柠的才华很不错,可他自己也不会太逊的。况且他的字写的很快,云柠写字太慢了,写的也不好看,而且既然现在,是他要撑杆开厂子,那他就顶天立地一次,自己去忙出个所以然来,那样云柠才不会看扁他。
“好,那你去吧,不用着急,”云柠答应下来,“要是傍晚没有把全部事情忙完,你也早点回家,不然等到天黑,你赶路我不放心。”
就这样,容晨先把罐头去送给了梁斌,却并没时间和梁斌说太多话,便告辞离开,又马不停蹄的找熟人去了。
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平时懒得用,主要是他太爱面子了。而现在,为了他家云柠,他豁出去了。
目前有黎清泓和云柠的小餐厅作参考,而且容晨给那些长辈或者平辈留的印象非常好,容晨相信,就算拉不到多一些的资金,少一些也是可以的。
…………
最近,左明涛挺纳闷也挺郁闷,抛开做生意的人是他儿子左裕民和朋友的儿子黎清泓的事,只说,为什么私人私自开厂子开餐厅,明显挖了国营企业的墙角,蔡律师那个正义的律师,反而保护了这群挖墙脚的人呢?
只蔡律师这一个权威的律师支持这群胡作非为的年轻人也就算了,结果法院和法官,也表示支持了?说是法律已经允许私人创业?
当然左明涛还不晓得,容晨和云柠竟然也要正大光明的开厂子了。不只是他不知道,这事,云柠对左裕民和黎清泓也没说。
在左明涛郁闷的时候,李长青也郁闷极了,他找到了他,约他去国营饭店畅喝了一通。
微醺的时候,李长青和左明涛勾肩搭背,感慨万千:“老兄啊,我咋越来越看不明白事态发展了呢?我这被黎清泓那帮小兔崽子嘲笑也就算了,可是为啥我这场原本胜算的官司,居然也输了呢?是我真的老了,跟不上组织的步伐了?”
“哎呀老弟……”左明涛亦是连连喟叹,“我也不明白啊……这不连赵师长居然也认为那群小子做的对吗?不过亏得我家容晨和云柠不跟着裕民和清泓那俩小浑蛋胡混!”
“哪里没胡混哟!你这是被蒙在鼓里了!”李长青果断摇头,“而且这开小餐厅来,就是你家云柠那丫头出的主意!还有,从一开始,是她先拐带坏了容晨,在公园门口摆摊做买卖的!只不过我现在也没抓到证据而已。或者说,我现在即便是抓到了,到最后也治不了他们的罪,那也根本没啥用啰!”
“不可能!你别总是栽赃我家云柠那个好孩子!”左明涛摇摇摆摆的起身,用力的拍了拍桌面,咆哮起来,“我亲耳听到,容晨跟云柠说,只允许她帮清泓和裕民做事,不允许她当那出头鸟!不允许撑杆,这样出了事,也是那两个混小子去担着,没云柠的事儿!云柠已经明确答应了!”
虽然容晨这样说,左明涛听到了,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觉得容晨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只把他家云柠当亲人,却不把他的大哥左裕民当回事。
也就是说,在关键时刻,如果把左裕民推进深渊就能保证云柠不受伤害的话,容晨便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掉左裕民的性命。
可左明涛反过来再考虑考虑,左裕民选择的路那是他自己执着的选的,现在重要的是,容晨只要拉下脸来明确禁止云柠去惹祸,云柠都是会听进去也是会照做的。这一点,左明涛还是非常欣慰的。
“我都不稀得说你,老糊涂喽!”李长青叹息着摇摇头,“来,喝酒,不说那些烦心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就是看不上我家云柠!想要让容晨和云柠分开,也好跟林娜在一起!”左明涛喝的有点多,拿起酒瓶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气的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