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疯掉的话，会有人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么？

林枫的脑子里十分的混乱。

他好像看到了前世，看到了柳明翠。

哦，那个人似乎不叫柳明翠，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剧痛，似乎自己遗忘了什么一样。

林枫又回忆起当时柳明翠冲出来为自己挡下那致命的一击，那鲜血绽放时候的样子，绚丽却让林枫的心不由得揪痛。

他不懂。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况且柳明翠不是被自己气走了么？她那么高傲的人，应该很讨厌自己的吧，讨厌的恨不得将自己杀掉，可是为什么在那一刻，她却奋不顾身的扑出来救了自己呢？

林枫不可能否认这样的事实的，对方当时确实是为了自己才会舍身，而且，她当时虽然没有叫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那一声快走，林枫却怎么也无法忘记。

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个优秀的女人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林枫不知道，但他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了同样的抉择一般，但事实上他没有。

在他的记忆里面，没有。

他对柳明翠的最早的记忆，就是通过阴阳阵去了所谓的地狱的时候遇上了柳明翠吧，那时候的柳明翠高傲极了，她美丽到了极点，就像是一个妖精一般，不管是谁都无法逃开她的手掌。

她是一个女王，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女王，而之后的柳明翠，红月教的柳明翠，则变得更加的鲜活了，喜怒无常，肆意妄为，却偏生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林枫将自己对柳明翠的所有的记忆都过滤了一遍了，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可是他的心脏，却在柳明翠扑出的那一瞬间，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心脏好像被揪住了，好像被拉扯着，好像有人在质问自己：你又一次的伤害了她。

你说过你会保护好她的。

你背叛了你的誓言，背叛了鲜血签下的契约。

但这些记忆，这些奇怪的感觉不属于林枫，反倒是像是在林枫的身体里，存在着另外一个灵魂，而这一切都是另外一个灵魂的回忆。

林枫在逃避，逃避关于柳明翠的一切，他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是想要逃避，因为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