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凤眸黯了黯。
“你不必太过迁就她。年年对本候的心思,我尚知。只是,我心中早已有你。让她彻底的明白这个道理,有何不可?”君无弦循循善诱道。
姜瑾只是怕她又受了委屈一个人哭,其实也挺心疼她的,这样小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
觉得这样于她来说,会否有些残忍。
然他所言也并未不对,早些让她透彻透悟,才不至于险的更深。
她沉默的点了点头。
年年乖巧的在一旁看着景挑拣出一块上好的木头,而后看着他手上动作的,极其仔细的刻着。
“想不到你真的也挺心细的。”她默默道。
他没有回话,只是专注的刻着。
“你不要忘啦,我让你刻的是姜家姐姐,先试试水罢了。别给我刻成其他的了。”她提醒道。
“知道了。”景快要受不了了,真想把这个祖宗扔回给合须。
即墨不是也来了么,为什么就把她交给自己呢?
“我不说话了,你慢慢刻,我在一旁瞧着。”年年道。
嘿嘿,反正是姜家姐姐,刻坏了也不心疼,若是刻丑了还能拿过去给她瞧瞧,看她是什么脸色。
年年暗暗打着小算盘。
合须受了命令,要去将军府知会一声。
“你要去干嘛呢。”丫鬟阿悄问道。
“姜大小姐今夜留宿在府上,主子让我去同将军还有夫人说一声。”
阿俏立即开心,道:“我家小姐今夜留下来?啧啧,真好。”
“真不知你这个女子一整天都想些什么。”合须说着,便欲要走了,而后回来道:“厢房还未打理,现在打理也是来不及了。你今夜就同我凑活一屋吧。”
阿俏立即笑容骤歇,道:“谁要跟你睡一起啊!倒不如把你的屋子腾出来。那你就同即侍卫还有那景,歇在外头岂不好,反正你们也是习惯了的。我是不会同你歇一起的。”
说着,便“哼”了一声。
合须的白日梦泡汤了。
即墨面上看不出什么过多的神情。
待人走后,阿俏便捅了捅他,道:“即侍卫你也别难过了,要默默承受住这些。我知道你喜欢小姐,但是为了她的幸福,你只能牺牲自己的喜欢啦。”
自从自己喜欢自己小姐的事情被阿俏知道后,即墨便总是被她缠着说教。
他不喜欢说话,便默默记着了。
“我跟你讲话呢即侍卫,你怎么没点表示呀。你若是再不开口说话,以后就会哑了的知道嘛?”她无奈道。
好歹也得点个头啥的吧。
唉,这些个人真是奇怪的。暗卫都是如此的吗?
夜里,用过晚膳后的年年发现姜瑾跟着自己的弦哥哥回房,那路分明就是弦哥哥房门的方向。
不会吧,这姜家姐姐难不成今夜要留宿下来?那府上不是很多房间的吗,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便偷偷的跟了过去,发现正是弦哥哥的屋里。
不行啊这绝对不行!姜家姐姐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想同弦哥哥歇一个屋里。
年年气愤不已,欲要站出来,却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嘴,随即腰上便一轻的,被带走了。
完了完了,诺大的一个王侯府竟还有贼人,
她觉得自己估摸着是要香消玉损了,再也见不到弦哥哥了。
待落地后,发觉有一丝泪到手中,景才忽然放开了手。
年年仔细的揉了揉眼,吓了一跳,道:“原来是你啊。”
景的脑中,只有四个字:流年不利。
合须让他将小祖宗带过来,他就带过来了。
要不是为了那一坛子的酒,绝对不会干这些差事。
“你干什么啊。我刚刚要进去呢,你可知晓我看见了什么?弦哥哥竟然要同姜家姐姐同床共枕!”年年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隐蔽在一旁的即墨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虽然不谙世事,但是男女的那种事情他还是知晓的。
这般听她说来,就想到了那一处去。
即墨的职责便是保护小姐,若小姐被人侵犯了,他这个做侍卫的职责不就懈怠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够让小姐在成婚之前没了清白。
于是便闪现了出来,让年年一个吓得,晕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呢。”景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