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弦轻叹一声,说道:“如今之计,只好再碰碰运气了。”
“王侯此话怎讲?”
他道,尉迟弈现在已经无路可走,若他继续留在西谟,当然,他绝对不会这样傻。
所以最好的再生之路,便是离开西谟,去往他国谋生。
尉迟夜了然,一双黝黑的眸子亮了亮,道:“朕立刻派人在城门加守。”
君无弦微颔首,道:“陛下英明。”
于是夜里,城门内外都守了许多的兵将,不外乎埋伏的。
心腹驾着马车,在距离其之外,停了下来。
“先前进城还未如此之严,看来你们皇帝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尉迟弈眉目一片森然。
“别看城门只多了一些守卫把守,其中必是空有假象。里头一定有埋伏,想要顺利的出城,得想个万全之策。”心腹说道。
另一边,姜瑾在府上已经歇下了。
但是即墨不放心,生怕白日里头的女贼人在府外盯梢,于是便主动央求守在她的房外。
她看着外头风如此之大,他穿得又不多,便将他唤了进来。
“小姐,有何事。”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不必在我房门外守着的。夜里这样冷。再者我府邸不是有暗卫的吗?你还是去歇息吧。我没事的。”姜瑾说道。
即墨还是不放心,坚持就要守着。
她便说道:“那女贼若一日不现身,你便日日不睡觉了么?”
这话让他没有的反驳。
她叹了一口气道:“去吧。”
即墨依旧处在房内不动,道:“就今夜。”
姜瑾拿他没有办法,无奈道:“好罢,就今夜。那你就在这守着吧。”
他感念她为自己着想,便点了点头。
她隔着一道帘子,拉上了点儿被褥,侧身睡下。
其实,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在,这样总觉得不舒服。
而且也没有办法睡着。
姜瑾蹙着秀眉,翻了翻身。
即墨沉顿了一下,拉开了房门,出去了。
她来不及唤住他,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月色当空,他手里抱着剑,双手环胸,就这么凝望着。
尽管夜色凉凉的风吹过,他也不抖一抖。
为了保护她,这点对于他来说,完全忽略不计。
为了她,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一辈子都要守着她,保护她,甚至可以为她豁出自己的性命。
姜瑾担忧着即墨在外头受风吹,心里也越发的歉疚。
她这翻来覆去的也没办法睡着,但眼皮子又困的没办法睁开,着实磨人。
又辗转反侧了一瞬,她将他再次唤了进来。
即墨开门的时候,有风吹进来,在被褥里的她都觉得十分的冷,更别说在外头的他了。
姜瑾坐起身子,披上了外衫,隔着一道帘子,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身躯。
他立即低垂眼。
“睡不着了,说说话吧。”她开口道。
“小姐是担心属下,是么。”即墨道。
也不完全是。更多的是,心里头一旦有什么事情,就没有办法安眠。
姜瑾问道:“你可打听到尉迟弈的什么消息。”
他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至今还未找到。”
她沉吟了片刻,道:“城门。”
对,她忽然想起道:“城门!”
即墨也想到了,说道:“小姐是怀疑,尉迟弈如果想要离开西谟,一定会出城。”
姜瑾认为,既然找不到他,他就一定不会再待在西谟了。
如果他想法子出城,不管怎么样,除外他有通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