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云听到这话，甚至都能联想到戚俊说这话时候的语气，肯定是笑着的。

“还有呢？”

“会给我开家长会，老师布置稀奇古怪的作业，他都会，他还给我做过手工超人，用黏土做的。”

“他这么厉害的吗？”

卢少云很惊讶。

“爸爸根本就是万能的好不好？他什么都会，学识渊博，动手能力强，而且很聪明。这天底下就没有难道他的事情！”

戚云川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他很感激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虽然他的童年母亲一直缺失，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缺少了，因为戚俊给了他完整的童年，又当爹又当妈，陪他度过了十几个年头。

所以，他做任何决定，自己都能接受，他也相信爸爸不会伤害自己，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

卢少云看到戚云川眼中的光辉，心里很惭愧。

从小到大，儿子身边都是戚俊陪伴成长，自己在干什么？

终日忙着公司的事情，和别人勾心斗角，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缺失了那么多。

戚云川的脑海里只记得戚俊，对自己的印象却很淡薄。

因为她从不出席他的家长会，从不会陪他去游乐园，从不会教他做作业，更不会说睡前故事。

所以，哪怕她现在要为他争夺属于他的那一份财产，他也不稀罕，他是相信戚俊的。

卢少云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微微沙哑：“对不起，这些年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让你还有姐姐都受苦了。”

戚云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有些惊愕，因为完全没想到卢少云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以为卢少云死性难改，一辈子都是这样要强的模样，不会服软不会低头，也死不认错，霸蛮一辈子。

可现在……她竟然红了眼，跟他说对不起。

他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明明心里是那样的埋怨她，可是听到那话的时候，什么也不怨了。

他甚至还庆幸，虽然晚了点，但总好过不醒悟。

“妈……你知道我和爸多希望你能回到这个家庭吗？只有我知道，爸爸有多辛苦，其实爸爸对戚氏的事情一清二楚，生怕你被人欺负，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很多你处理不好的事情，都是他暗中打理的。”

“爸爸真的很爱你，为你付出了太多，他不善表达，什么都不说，可他不说，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为你做了什么。你经常工作不吃饭，你的一日三餐都是他送过去的，按照你的喜好，参照营养表，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我总是跟他抱怨你，说你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他却总是呵斥我，维护你，说你会是个好妈妈好妻子，只是你还不知道怎么做而已。妈，爸真的很爱你，他只不过做了一件让你不满意的事情，你做了那么多无形中伤害他的事，爸爸也没有跟你计较啊。你以为他不痛吗？他只是不说而已，因为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

戚云川忍不住哭出声来，为戚俊鸣不平。

卢少云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满不是滋味。

夫妻二十载，她现在才知道戚俊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他也会痛啊，只是她喊出来了，而他却一直埋藏于心，这些年也不知道被自己伤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