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独寂寞，也曾远远地偷看过温以晴。

他起初很想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他身上的杀戮越来越重，戾气、血腥味交织，他已经回不到当初的顾长宁了。

他的心已经不是炽热血红的了，而是冰冷的一块坚铁，他可以淡漠地看着一个人死去，看到路上流浪的阿猫阿狗，已经再也提不起任何怜悯地心情了。

当一个小孩撞到他，他也不是蹲下身，温柔的问她有没有事。

他只不过看一眼，那小孩就吓得嗷嗷大哭，他想要安慰，可孩子母亲立刻冲过来，把孩子抱走了，并且用奇怪畏惧的眼神看着他。

时间越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他甚至还得知，他的心脏是在一个死刑犯上得到的，那个人十恶不赦，连环杀人凶手，专门掠杀儿童。

他得知后，午夜梦回都是杀害小孩的残忍画面。

他最后的底线，是孩子妇孺不杀。

他以为自己换了心，熬过这几年，就可以重新回到温以晴的身边。

但他越来越自卑，越来越迷茫，每晚都在空虚和畏惧中度过。

直到……

他快死了。

执行任务，为了保护乔希快死了，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汩汩流了出来。

他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他竟然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反而觉得自己要解脱了。

乔希丢弃自己，能逃掉的。

他甚至还在想，自己换了心，活了下来，这几年到底活成了什么样子。

却不想……乔希没有弃他而去。

而是拼死护在他的身上，替他挡下了最致命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