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腰粗就是练武奇才?

那咱们家厨上的赵大娘,岂不是峨嵋扫地老尼姑?隐退的武林盟主?使得一手片鸭一百零八式,吹火筒神针?

闵惟秀拍了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觉得确实孔武有力了不少,满意的笑了笑,“阿爹过赞了,儿还要继续努力。不过这几日,的确是能够打完阿爹教的一阵套狼牙棒法了。”

闵惟思嫉妒得牙疼,狼牙棒挥舞起来多威风啊,还要什么棒法啊,随手一挥,那就能够杀死一片人,他这辈子估计也没有这么光辉的时刻了。

“小五,三大王这几日怎么不来了?”闵惟思想了想,他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

闵惟秀眉头都没有抬,“他之前也不来啊!”

在她重生之前,也没有注意过姜砚之是什么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上辈子更是没有见他登过门,这一世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

莫非是她上辈子没有打碎墙压倒姜砚之的缘故?

武国公一愣,抬眼看了看两府之间的围墙,果然不见姜砚之的人。

“三大王怕是处理那两桩案子脱不得身吧”,武国公说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三大王原来不是个绣花枕头。”

最近开封府里最热闹的事,怕就是这两个案子了,连之前太子爷同二女在景雀桥私会的风头,都被盖了过去。

若说处理得快,当属郑国公府的案子。

林娘子抱回了狸狸之后,一瞧见她那半截子毛的样子,气得那叫一个无语凝噎,对着官家连吹了三日枕头风。

官家当即就下令严惩野味馆的陈百万,这事儿在开封府闹得十分的大,谁家里还没有个心爱的猫猫狗狗的,就这么被虐杀了,简直是过分!于是官家又下了一道戒令。

到了第三日,开封府的人眼球儿都惊掉了,官家一边抬举了死去的郑国公,给了他加封;就在郑国公府的人以为风头已经过了的时候,世子爷啥眼了,承袭到他这里的伯爵,怎么就变成侯爵了呢?

至于那王七郎,这一辈子也有了污点,不管是残忍,还是偷盗,名声坏掉了,就与仕途无缘了。

闵惟秀不明白这个中的道理,还是听临安长公主解释的。

这上位者,最喜欢加恩的便是死人了,死人好啊,你便是把他加成了王爷,那他也是一抷黄土,没有用了啊!

而且郑国公是怎么死的?哎呀,是太子去的时候,被吓死的……

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啊!当年官家黄袍加身,郑国公立下汗马功劳,乃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不能亏待功臣啊!

但是活人就不同了,活人的爵位是怎么瞧,怎么碍眼的。

大陈立朝未久,国公多如狗,能少一个算一个吧。

闵惟秀倒是没有管这事儿,也就听了这么一嘴。

闵惟秀练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差不多到了极限,这才住了手,接过安喜递来的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闵五闵五!”

闵惟秀还没有来得及喝水,就听到墙头一阵呼声传来。

这当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她喝了一大口水,扭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男子穿着戴毛领的夹袄子趴在墙头上对着她招手,正是姜砚之。

闵惟秀看了姜砚之一眼,又看了看穿着夹袄的闵惟思……一个大写的虚字从脑海中闪过!

姜砚之骑坐在墙头之上,路丙替他将梯子从王府的墙那头,搬到了国公府的那头,姜砚之颤巍巍的下了楼梯。

“姑父,闵二,闵五安好。”

武国公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你一个大老爷们,咋这么虚呢,这才九月,你就穿啥毛领子……若是冬日下了雪,那你还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一旁的路丙在旁边插嘴道:“我家大王,冬日是不出门的。”

姜砚之涨红了脸,指了指闵惟思,又瞪了路丙一眼,“今年的寒风,来得比往年早一些。闵二不也穿了夹袄么?”

武国公哼了一声,“你同他比?”

闵惟思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创,阿爹你那个言下未尽之意是啥?

阿妹是开封第一腰,难不成我还是开封第一虚?

姜砚之心中平衡了不少,看来武国公并非是讨厌他,他就是太过耿直了一些。

“姑父,小王来的时候,见到天使出宫,说是去李家的,李二郎杀父之事已经罪证确凿。以子杀父,以妻杀夫都是重罪,李惟芬不能进东宫了。天使就是让她去自行嫁娶的。”

闵惟秀心中乐开了花,二房再怎么惨,她都是高兴的。

上辈子好人早死,恶人长命,太不公平,这辈子就应该扭转乾坤才是。

武国公叹了口气,他同自己的这个二弟,虽然说不到一块儿处,打小亲娘也偏心于他,但是他心大,想着到底是自己亲兄弟,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却是没有想到……

“日后,他们家的事,莫要再在我耳边提,想想就气。”

武国公搓了搓手,“阿爹先走了,去营中了,小五你看着你哥哥,别让他到处去浪。”

闵惟秀点了点头,武国公光着膀子甩手就走了。

待他一走,姜砚之立马凑了过来,“闵五闵五,你看,我这几日不眠不休,就是为了让阿爹出面,早日把这两个案子了解了,你就别生气了,你若是还生气,我现在就爬上去,你推我下来,你看我连梯子都带来了。”

闵惟秀一愣,她生啥气来着?

闵惟思也是一愣,这个臭不要脸的,怕是腰都要折到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