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叶飞怔怔地出神,想起火长居然会给男人化妆(大雾),又觉得火长若真断袖,搞不好真喜欢的是阴柔那型的,否则陛下也不会送这种男人过来……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是喜欢男人,还是不喜欢男人?
是陛下又抽风开玩笑,还是火长真的表现出什么让陛下开始敲打?
“什么喜欢不喜欢,玩笑不玩笑的……”若干人听到狄叶飞的喃喃自语,再看到他脸色有些红,忍不住担心他想歪。
“你别乱想,火长绝不是那样好色荒淫的人,陛下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就是想把这些人丢出来,逗弄的不是我们家火长而是素和使君,所以火长才脸色那么坏的直接关门把这些人丢给素和使君处理。”
若干人和狄叶飞不同,他一直跟在古弼身边,对拓跋焘的为人也了解一二,每次他看起来毫无章法可言、让人哭笑不得的抽疯,往往都是有意而为,绝不是那种荒诞的君主,所以虽然觉得骇然,但心中隐约还抱有一丝希望。
可狄叶飞就不同了,他听到若干人的解释,呐呐地道:“可……可陛下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就算送,也应该送女人啊……”
送女人他才真要跌破眼睛珠子好嘛!
送男人虽然古怪,可还没到让人吓死的地步!
“我怎么知道。”
若干人抹了一把脸,觉得这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就是保守秘密,比保守秘密更难的是对昔日的同火保守秘密。
“你干脆去问火长好了。”
痛苦万分的若干人决定选择和素和君一样的方法——祸水东引。
狄叶飞脸皮那么薄的人,一定不会问的。
呵呵,呵呵,他那么讨厌断袖的人,应该不会问的……
吧?
贺穆兰摔了素和君的门就走了,也完全不想理若干人和狄叶飞会乱想什么。
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是“未遂”,哪怕他们有什么想法那也是猜想,反正她自己行的正站得稳,而她的同火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哪怕想的再歪,也不会胡乱说出去。
所以当若干人鬼鬼祟祟的溜到她的房间敲门时,贺穆兰简直有再摔一次门的冲动。
“这么晚,来干嘛?”
贺穆兰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难以受控制,好在她原本天性是个内向稳重的人,否则她身边的人恐怕都要提早领略更年期妇女的恐怖了。
若干人讨好般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哎呀火长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问问我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啊!”
贺穆兰不想一晚上被这个小子折腾,翻了个白眼下床打开门。
“哎呀,原来这高塌是这么用的……”若干人先转移话题地指了指贺穆兰的床,又扫了一眼衣架。
“咦,还可以这么挂衣服?”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贺穆兰左右看了一眼,屋外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上门扇。
“你要是问我素和君带来的那几个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陛下又‘淘气’了。”若干人松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这叫‘椅子’?真是新鲜。”
贺穆兰点了点头。
“那刚才素和君说陛下让你‘纾解纾解’是什么意思?”若干人冷不防突然开口,眼神有些可爱的狡诈,“火长你又和上次柔然一样中了什么媚药了吗?”
“媚药你个大头鬼啊!”
贺穆兰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打的他眼睛直眨,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要中了暗算,你还能好好的站着?”
“若火长又中了药,我不介意做解药……嘿嘿。”
若干人立刻嬉皮笑脸地胡乱接话,只是不停摸着椅子扶手的动作出卖了他的心情。
贺穆兰天生在这种事上少一根筋,否则也不会二十八穿来前还没男朋友。
“上次中了闾毗的暗算都没把你这个小身板给压了,就算中了我也不会对这种肮脏东西屈服的。”
贺穆兰好笑的摆了摆手:“就这个事?要是这个事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明日还要上大朝,我和高深明天要受封赏,可不想顶着个黑眼圈上朝。”
“陛下送你那么些人,说不定就是想让你顶个黑眼圈上朝。”若干人挠了挠脸,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什么原因?不会是你对陛下显露出什么非分之想,陛下又打不过你,所以吓到了,只好拿别人充数吧……”
duang!
又是一记暴栗,这次真打的若干人眼泪下来了。
“我说你这脑补的本事,真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真是突破天际了!”贺穆兰笑骂。
“你怎么不去说书呢?”
“何谓脑补?”
若干人总是找不准重点。
“是种病……”
贺穆兰一把提起赖着不走的若干人,拖到门口。
“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