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毫不犹豫地吹起了彩虹屁:“没有,很好看。”
就连揉乱的头发都乱的很有风采。
不想周崇斌却认真地强调:“听说面膜可以帮助长面皮呀。没皮没脸也不用怕,多贴几张面膜就好。”
大表哥在正面遭遇暴恐袭击之前,步履轻快地冲去了走廊,开始欢欢喜喜地打电话。
哎哟真难得,他可算是在嘴皮子上占了一回林蕊的上风。
周崇斌怀着欢欣鼓舞的心情,拨响了维克多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耳朵里头率先接收到的是枪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吓了周崇斌浑身一个哆嗦,赶紧劝阻:“维克多,你千万想开点儿,为这么点小事自杀不值当。”
维克多情绪暴躁:“我也想要一个体面点儿的死法,我不想成为俄罗斯的罪人。”
周崇斌被吼得耳朵都疼了。
他赶紧将电话拿远点儿,清清嗓子道:“行啦,别说我不够朋友,我刚才就费尽心思地到处找人帮你想办法,这事儿说到底也简单,不就是个钱的问题吗?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周崇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维克多倒是很满意,又或者说在眼下的状况下,任何有可能改善他处境的方法,他都满意。
只可惜他满意过头了,一再要求周崇斌赶紧出发,再来一趟俄罗斯。
“周,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谁都没办法相信。”维克多不住的抱怨,“我们的政府部门已经毫无公信力可言。即使我将钱款交给了他们,也不要指望能有1/10以上的钱真正进入到士兵家属手中。”
况且卢布始终在疯狂地贬值,他们一定会利用时差,将变成废纸的卢布交到军属手中。
至于这会不会影响到前线战士的士气,没有人关心。
“我们的总统也不会在意,军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也许比不上一瓶上好的伏特加。”维克多愤怒地挖苦,“毕竟,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能够骗到更多愚蠢的选票就好。”
周崇斌头疼,担心维克多继续说下去的话,会被记上黑名单。
克伯格虽然被撤销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可还存在,他们继承了老克格勃大部分衣钵。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现在这通电话,肯定处于被监听的状态。
周崇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维克多的要求:“不,我要陪伴我的妻子,我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
俄罗斯的春天来得太晚,他宁愿舒舒服服地呆在江州城。
挂了电话回过头,对上林蕊好奇不已的眼神,周崇斌相当有原则,反正坚决不会让这姑娘痛快:“商业机密问题,不能说的。”
林蕊咬牙切齿,苏木却在边上一字一句的翻译:“那人想让大表哥去俄罗斯亲手处理这件事,不过大表哥不愿意。”
可怜周崇斌都顾不上埋怨这孩子又开始叫自己大表哥了,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木奇怪:“我就不能学俄语吗?”
他妈在俄罗斯还有生意呢,现在就母亲的身体状况,他总要学着去处理一些事情。
林蕊臭屁上天,比自己多掌握了一门外语技能还得意:“这可是高级机密哦,怎么能随便说?”
郑大夫看女儿这副下巴抬上天的模样就头痛,直接拎着人走:“行啦,给我回家睡觉去。”
林蕊还要假模假样地强调自己对长辈的关心,她准备留下来陪伴准妈妈呢。
郑大夫冷笑:“然后再多留个人伺候你是不?你少给我添乱了。”
备受嫌弃的人直接叫揪着出医院。
郑大夫拍拍手,一扭头折回身,又去找自己上夜班的朋友说话了。
林蕊目瞪口呆,不是,那个郑大夫,月黑风高夜,你怎么能将你家小闺女直接丢给个男人呢?
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苏木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嬢嬢显然比较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林蕊立刻跳到了他身上,揪着人家耳朵逼问:“老实交代,到底谁不安全?”
分明是他一直觊觎姐姐的美色。
苏木驮着人往外头冲,故意突然间加快速度,吓得她不停尖叫,死命搂紧他的脖子。
穿过梧桐大道时,林蕊一抬头,惊喜大喊:“邹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灯下,年轻军人的面庞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显出了骨骼的轮廓。因为光影斑驳,所以眉眼愈发深邃。
邹鹏微微地笑:“考完试休假就回来了。”
林蕊拍着苏木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驮近一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也休假啊?我以为你们没假期来着呢。”
“探亲假。”邹鹏言简意赅,“我攒了几年的探亲假。”
林蕊点点头,又高兴起来:“那你假期有没有什么安排呀?我想攒个局,请广播剧团的人一块儿出来聚聚。”
邹鹏点头,相当配合:“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没什么事。”
林蕊高兴坏了,立刻保证:“定下时间之后,我一定第一个就通知你。”
邹鹏笑容舒展:“好,我等你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