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弛带着刚录完的口供和整理好的案卷快马加鞭的赶往行宫。
陈睿听得他叙述后,整个人腾的站起:“葛轩?!他就是这样忠心于朕的?!先拿下再审!”
聂冬脑中过得飞快。
如果是葛轩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当年的葛婕妤就是败在了霍太后的手里,葛轩的嫡子又因为霍明明而逐出京城,就连他自己也被皇上撤了职,这仇结的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啊。
一个时辰后,执金吾一脸菜色的回来。
“回陛下,葛轩他……死了。”
“什么?!”陈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葛轩他死了!”
“这是畏罪自杀?!”聂冬也不由出了声。
执金吾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呈给陈睿:“这是微臣在葛轩书房发现的。”
陈睿急忙打开。
信中葛轩毫不隐晦的承认了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嫁祸于报仇,就是没有想到霍明明竟然控制住了那匹疯马。
嫁祸不成,反而博陵侯还没有被抓起来,他便发现有些不妙。在看到廷尉府的人开始查药铺时,知道事败了,与其被皇上抓起来受凌迟之苦,还不如自尽来得痛快。
“葛轩的妻子与其子女都死了。”执金吾道,“全都是服毒自尽。”
“朕还记得他还有个儿子不在京城!”陈睿咬牙道,“将他给朕抓回来!”这种有气没处撒的感觉快让陈睿爆炸了。
聂冬在一旁静静听着,只觉的这葛轩够狠的。为了报仇,一家老小全都搭进去了。不过他这一死倒是将责任全担下来的,旁支族人大部分应该是流放。而且世家那庞大的关系网,葛家的后人们到不至于没有活路。
然而这一切都挽救不了葛氏一族的覆灭,在政-治的舞台上,三代内是彻底没戏了。
第一零九章 银钱
葛府一片素缟,家仆们逃得逃散的散,没来得及走的全被抓了起来。延绵了三百多年的葛家,因前朝的湮就被重重打击了一次,为了弥补开城门之罪,几乎散尽家财,经过几十年的修养好不容易又回到了政治中心,没想到这一次却被连根拔起。
“这是谋逆!不过是让他闭门思过,竟然就起这等歹毒的心思!朕要是当日直接罢了他的官,他岂不是当场就要刺杀朕?!”
朱红的笔不断批画,陈睿写的飞快,“葛氏本家十六以上七十以下男丁,斩!葛轩妻母父三族,革其官职爵位,五代不得入仕。”
书房内寂静无声。
柴彦安侯在一旁,过来半响,陈睿啪的将笔摔下。柴彦安道:“陛下息怒。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实在不必为此等谋逆之人动怒。”
“朕就是生气!”陈睿道,“当初朕不计前嫌,任他为大司农,结果他就这样忠心于朕的?!不过是闭门思过,竟然想要谋害公主,嫁祸他人,朕的朝堂上竟有心胸如此歹毒的人,丞相为何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