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安手一挥,窗户和大门就关的严严实实,室内没有一丝风,尤铭被江予安放在床上。
他被桂圆和花生膈得有点疼。
江予安伸出手,抚摸着尤铭的脸颊,好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贝。
动作轻柔,让尤铭觉得自己的脸大概是块豆腐,可能动作一重就要碎了。
尤铭轻声喊道:“江予安?”
江予安的目光没有波动。
尤铭想了想:“予安?”
江予安不动如山。
尤铭尝试道:“安安?”
“宝贝?”
“亲爱的?”
江予安就像是块石头。
尤铭叹了口气:“老公?”
江予安动了,他开始脱衣服了。
跟尤铭里三层外三层不同,江予安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喜服,一脱就露出自己的身体,八块腹肌结结实实地码在腹部,人鱼线和肌肉线条应有尽有,尤铭明明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在屋内昏黄的烛光下,他头一次感觉江予安性感的不可思议。
尤铭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好不容易练出四块腹肌来,不用力还不明显,人比人气死人。
尤铭有点羡慕嫉妒恨。
江予安把尤铭推倒在床上,尤铭听见桂圆和花生被自己压破壳的声音。
幸好有一层被子挡着,不然肯定黏腻腻的。
尤铭的婚服很厚,一层又一层。
跟剥洋葱差不多。
尤铭盯着江予安,江予安也盯着尤铭,然后——
江予安放弃了,他怒瞪着尤铭的嫁衣,似乎这嫁衣是他的杀父仇人。
尤铭憋住笑:“渴不渴?饿不饿?”
江予安坐在一边,动也不动。
幸好这时候有人敲门,小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的声音有些抖,听上去就知道她很害怕,小凤结结巴巴地说:“该、该喝合卺酒了。”
江予安一挥手,门自己打开。
小凤端着两杯酒走进来,她走到江予安和尤铭面前,把酒放到桌上,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外。
期间看也没看尤铭和江予安,一直低着头。
尤铭端起一杯酒,江予安也端起一杯。
他看着尤铭,抿着唇,端着酒,等尤铭动作。
还是尤铭主动跟江予安喝的交杯酒。
这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酒,酒劲并不大,喝着有些甜,很像醪糟。
江予安喝完酒,自己走到床边,在床边坐着。
尤铭走过去,坐在江予安身旁,头靠着江予安的肩膀,他轻声问:“怎么了?不高兴?”
江予安没回答,但他的嘴角下垮,用表情告诉尤铭自己很不高兴。
说实话,尤铭还是希望婚礼是在江予安神智清楚的时候进行。
现在江予安没有神智,全凭本能,这叫他既感动又难过。
感动的是即便江予安没有神智也没有伤害他,还兴致勃勃地准备了婚礼。
难过的是这场婚礼江予安其实并没有享受其中。
尤铭拉住江予安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等你恢复了,我们再补办婚礼吧,中式西式都来一次好不好?阳间阴间也都来一次行不行?”尤铭轻声说,“我很高兴。”
江予安看向尤铭,一脸“你在说谎”的表情。
尤铭:“我没说谎,我真的很高兴,你想给我一个婚礼,我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江予安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有些得意。
尤铭又说:“但我希望婚礼是在我们俩都清醒的基础上进行的。”
江予安突然站起来,他愤怒的直视着尤铭。
似乎在问,难道不清醒就不好了吗?
但他没有松开和尤铭十指紧扣的手,导致他现在的站姿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