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辽听着这也不知道是他这个笨蛋徒弟从哪里学来的调调，有些头疼。

“这样，只要我觉得满意了，就可以了。”

他最终，还是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得不说，秦萌萌在模仿方面，似乎还是很有天赋的。

季辽看着在镜头前面，这个侧着脸，斜着眼睛看着镜头，歪着脑袋，嘴角向他这边轻轻一挑的秦萌萌，看着她一副高傲不可一世又惹人犯罪的样子，让他的手在按下快门键的那一刻，轻颤着。

他稳了稳心神，半响，才说了句“很好，下一个”。

季辽就这么，看着这个明明在高中时候在他眼里还是个连萌点都没有的笨丫头，就这么在镜头面前，一会儿像是个不知世事的俏皮小公主，一会儿又变身成了一个满脸诱惑却不自知的天真少女，一转身，一回头，仿佛又是那个等到了爱人回归而欣喜的温婉女人……

这哪里是那个笨丫头。

季辽神情恍惚。

这分明，是个这方面的天才啊。

回过神的他，忍不住感叹。

……

……

秦萌萌揉了揉快要笑僵掉的脸，走到季辽的身边，碰了碰正在等着照片显现出影像的季辽。

“老师，我的表现怎么样？”

萌萌期待地看着季辽的反应，却见人家在眼睛对上她的那一刻，一下子移了方向。

“咳，还不错，记得以后每次都要有这种感觉，天天练习这样的笑容，直到变成你的习惯。相信我，你会变成，一个不一样的你。”

“那我通过了吗？”

她问道。

“等我回去分析这些照片，和我对你的预期目标以后，再给你回复。”

萌萌失望地看着季辽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伸手拿走了所有已经印好的照片，塞进自己的包里。

“要到饭点了，带你去吃饭，吃完，去看场关于爱情的电影取取经，就算是结束了今天的教学内容吧。”

季辽等着听萌萌的欢呼声，每次补习的时候，一到饭点，这姑娘就会欢呼着放下笔，急匆匆离开书房，这一次也不会……

等了好久，没有听到回应的季辽皱了皱眉，回过头，看见了一副为难表情的萌萌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老师。”季辽看着萌萌又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不会，又要我付钱吧？”

季辽哭笑不得地看着秦萌萌的一脸“我没钱了我不要请客”的表情。

“我请客，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女孩的欢呼。

季辽走在前面，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其实，最喜欢这姑娘的欢呼声了，仿佛全天下最困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一般，不过是能吃顿饭，却被她弄得，像是求婚成功了一样，感染所有的人都跟着她一起开心。

……

……

吃完饭，季辽拉着萌萌和他一起去买票看电影。

看着坐在他身边手里抱着爆米花的萌萌，季辽觉得有些感慨。

一直以来，这种电影院他都是和女朋友来的，头一次和他的学生一起坐在电影院，还是看的文艺爱情片。

季辽看着大屏幕上，男女主角因为误会，泪眼汪汪的分开。

季辽看了看周围，一圈泪眼汪汪的女生和一圈幸福地抱着女生的男生，再看看身边这个姑娘，想着要不要也抱抱她，就看见这姑娘一脸无趣地咬着爆米花。

……

他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

“笨蛋，倒是认真看啊！”

他看着她嘟了嘟嘴，鼓着脸，活像一只小仓鼠。

“搞不懂为什么这个男的就不能解释清楚吗？人类，额，电影里面的人都好奇怪，是脑子有问题么？”

其实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季辽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什么“这里面的男女主角的相处方式要好好学”，“你看看人家女主角挑的衣服的搭配，再看看你自己，居然还要我来帮你搭配，还不学着点”……

电影结束了，这是个悲剧，散场的时候，那些女生们一个个眼眶都是红红的。

而季辽很无语地看着秦萌萌欢快地把吃完了的爆米花盒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