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事,顺手就帮忙了,谢灵涯开口道:“有没有确定过是不是病理性的,孩子身体不舒服也可能哭。”
他们这个病房没有小孩哭,那是孩子健康之余,又有他送过护身符给宋静,鬼神莫近。
“身体不好啊,刚生下放保温箱里住了两天,还打了药。”家长说道。
“那可能就是身体不舒服才哭啊,跟我小时候不一样。”谢灵涯说着,看到他们讪讪的样子,又道,“如果之后没病了还爱哭闹,就用这个方法:拿白酒化开一块朱砂,再用这么大的黄纸,毛笔沾朱砂写个田字,边写边念,小儿莫夜啼,朱书田字在肚脐……念完后黄纸贴在孩子肚脐上。”
谢灵涯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王羽集具体用的哪种夜啼符,而这一招,却是他从《雷法》里面学的,所以也对不科学性质的夜啼格外灵验。
那家人这才转喜,仔细记下来,感谢他。
人堆里没有什么秘密,没过两天,这个方法那家人没用上,但是传到了其他病房。过后几天竟有好几个产妇家人跑来这里感谢谢父,因为找不到谢灵涯嘛。都说用了他儿子那个方法,孩子无故夜啼不止改善了很多。
产妇本来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要喂奶,晚上已经休息不好了,孩子再闹腾一下很折磨人,这真是造福大家了,比那个什么“天皇皇地皇皇”的咒语灵多了。至于这属不属于迷信,谁管他啊。
至于谢灵涯,他回去之后,收到谢父发来的照片,一时心血来潮,就发到了朋友圈。
照片上他一手垂着,衣袖稍宽大,手指头都盖住了,抱孩子都一只手,大家看了忍不住在评论里一皮:杨过,你手怎么了?
还有人把之前谢灵涯抱鹤的照片翻出来,说:“真是当代杨过,不过你家是鹤兄!”
“有道理,全真教=抱阳观。”
……
在朋友圈说说也就算了,还传到学校去了。
没过多久,谢灵涯要开学了,正式成为鹊东学院研一的学生。他没申请研究生宿舍,以后还是住在抱阳观,有时候还能和施长悬一起去上学。
因为他本科就是鹊东学院毕业的,有些同学、学长姐弟妹的还在学校,又是研究生考试的传奇考生,外界虽然谣言纷纷,但是少数老师学生还是知道的。
报到的时候晃悠一圈,就有参与朋友圈皮那一下的人笑嘻嘻地继续打趣他,搞得其他人也笑哈哈地说真有点那意思。
主要是现在住道观的人少得很,谢灵涯这几处信息都模糊对上了。
“去你们的吧。”谢灵涯笑骂。
谢灵涯去见导师的时候也有意思,他导师朱教授早知道谢灵涯就是那个考场上吐血的传奇考生,看过照片再看本人很好认,见本人一只手软软,杨过什么他没想到,光被吓得道:“手骨折了就快些去医院啊!考试一年一次,报名又不是不能拖,之后上课也不要勉强,该请假要请假!”
谢灵涯都给他的动静吓一跳,哭笑不得地道:“教授,我手是前段时间伤的,没力气,但是没断,自己会恢复的。”
“我可听说了,你上考场时也说伤是以前见义勇为受的,不碍事。”朱教授心里,谢灵涯俨然是一个为了上学校不计代价的学生,这种事别人也就算了,他真的做得出啊!
平时老劝学生要勤勉,看到这种勤勉过头的学生,朱教授心头还是发颤。
谢灵涯赶紧把袖子捞起来,又努力动了一下左手给他看,朱教授这才相信真的没事。
不过经此一事,师生之间关系一下拉近了。
“我听说,你现在自己在校外创业?”朱教授一本正经地问道。
谢灵涯:“……”
谢灵涯:“不,不是创业,那是我舅舅留下来的……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产业,是个道观!”
“我知道是道观,只是不知道原来不是你自己承包的,看来我信息有误。”朱教授呵呵一笑,“你开的是什么我不管,不违法就行,就是想提醒一下,以后平衡好工作和学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
后头又说了好几句劝谢灵涯注意休息的话。
谢灵涯都晕了,他那次吐血到底把老师们吓成什么样了,几次三番地让他好好休息,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但这里头的事情也难解释,谢灵涯索性答应下来,又请老师没事去道观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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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现在都叫我杨过!”谢灵涯站在床边上说。
施长悬正在帮他一起穿衣服,他一只手不方便,把手放进袖子里,看了谢灵涯一眼,“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我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谢灵涯还挺自豪,明明平时还有人拿这点笑他。
施长悬听了也不知什么滋味。
谢灵涯却鬼迷心窍一样,说了一句:“但是你有点像小龙女。”
施长悬:“……”
谢灵涯说完就觉得不对了,他是没有恶意,但难保人家会不会觉得不尊重,赶紧补了两句:“就是气质像,没别的意思。师兄我错了。”
他还是第一次叫施长悬师兄,好卖乖糊弄过去刚才那句话。施长悬是王羽集的弟子,这么叫是没有问题的。
施长悬正给系扣子,听到“师兄”两个字,谢灵涯还一脸纯洁,却是心头腾一下热了,冲动之感涌上来,上前一步。
两人本来就离得很近,施长悬再近一步,一脚都并着谢灵涯的足间,身体贴得极近,谢灵涯吓了一跳。施长悬比他高一点,微低头看来,眼神竟然有些可怕。
不,也不能说是可怕,谢灵涯只是被看得慌,但知道施长悬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他想退开,可是身后是床,施长悬一手还抓在他衣服上。
谢灵涯:“……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像行了吧!”
可施长悬还是没放开他,谢灵涯想到前两次异样,脑海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施长悬逼近些,一手放在谢灵涯下巴上。
谢灵涯平时还能花言巧语一下,这时呐呐半晌,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思绪混乱地又喊了一声:“师兄……”
施长悬正在权衡,他要不喊也就罢了,或是喊的其他称呼也有回转余地,偏偏这两个字好像落在施长悬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