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 / 2)

半晌,黄鼠狼动了,它回身蹿了出去,逃了。

谢灵涯跑到窗边一看,窗子被这家伙扒开了,还真是聪明,黄鼠狼通灵性,民间叫做黄大仙,报复心很强。

这是谢灵涯第二次看到略通灵性的动物了,上次是狐狸,但是黄鼠狼显然不如狐狸友好,而且这地方人少,环境恶劣,它却生活在这里,还长这么大,估计多少有点本事。

他关好窗子,想想又固定了一下,回身郁闷地道:“哎不好了,大黄哥受伤了,被子也脏了。”

酒店被子都是白色,一沾上血不好处理,抵押金多半是没了。

更重要的是大黄哥受伤了,方辙给它念咒止血,血是止住了,但估计也上不了山。其实当时买两只就是防备着意外,只是没想到还没上山就损兵折将了。

“那家伙没吃到鸡,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几天得小心一点啊。”谢灵涯想着还是不放心。

“再怎么样也只是黄鼠狼,大不了咱们鸡不离身就是了。”海观潮说道,“你们还能怕个黄鼠狼?”

“不是怕,我也不想残害小动物,怕它给我捣乱。算了,要是遇到了再说吧,我还是很温柔的。”谢灵涯说罢,用绳子把山鸡哥栓在自己手上,大黄哥交给方辙照顾,一边一只,大黄哥已经受伤,山鸡哥不能再出事了。

……

第二天起来,谢灵涯和方辙便一直将鸡带在身旁,大黄哥情况不是特别好,脖子受伤也没力气动了,山鸡哥身体好但也被吓到了,仿佛有所感觉一般,谢灵涯领着它它也很听话,从不挣扎。

训练的时候就把鸡放在旁边,不叫它们乱跑。

酒店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更奇怪了,登山、旅游的人那么多,只有这队人最奇怪,带着两只活鸡不说,现在还要抱在怀里了。

中午有新鲜水果运来,不过只收现金,谢灵涯把鸡往施长悬怀里一塞,回房间去拿现金。

一进门谢灵涯便发现,里头还有人,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孩,正弯着腰在里间收拾床单,估计是遇到整理房间的工作人员了。

女孩听到有人刷卡进来,也没回身,问道:“这血是怎么回事啊。”

谢灵涯囧了,“我和前台说过了,抵押金赔你们。”

女孩又问:“可是怎么会有血啊。”

谢灵涯:“……是鸡血,鸡血!”

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误会了,非常尴尬,郁闷地走到箱子边,开锁,拿零钱。

这时柳灵童忽然道:“男不男,女不女,黄仙附体盗黄鸡。”

谢灵涯一凛,蹲着按密码的动作放慢了一点,他眼角余光可以瞟到女孩的腿,她从里间慢慢走出来,步伐有点僵,还在说话:“大哥,你们把鸡杀了吗?”

“没杀,养着呢。”谢灵涯用箱子挡着自己的手,把朱砂摸了出来。

女孩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笑着说道:“那并不如给我吧。”

谢灵涯一抬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之前见过一次这清理房间的女孩,原本是大眼睛翘鼻子,这会儿眼睛挤得像豆子,鼻子也皱起来,不时嗅闻一般地抽动一下,眼睛不老实地上下穿梭,神态浑然是黄鼠狼一般。而且,还透着一点猥琐。

谢灵涯一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把朱砂扣在手里,说道:“……你连累其他人做什么,有什么事找我。”

被附体后,少不了病一场。

“女孩”舔了舔下唇,声音也变了,不男不女的,往前猛地扑谢灵涯身上,四肢死死地缠住他,咯咯笑道:“谁叫你们四个都附不了。”

她一下变得力大无穷,谢灵涯冷静地道:“你现在放开还有的商量,我可以放你一马。”

“女孩”又古怪地笑了起来,还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说道:“千万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了。”

声音黏腻,气息还喷在谢灵涯脖子上,他一下起了鸡皮疙瘩。这只黄鼠狼应该是公的才对,说话居然这么变态,到底是借着女性的身体捣乱还是根本就是gay鼠狼啊!

谢灵涯刚要说话,门突然被打开了,施长悬、方辙和海观潮三人抱着鸡冲进来,一看眼前的画面也呆了。

“女孩”攀在谢灵涯身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因此他们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谢灵涯和人紧紧相拥。

谢灵涯:“……”

海观潮无语道:“谢总,你……”

谢灵涯赶紧道:“我不是,我没有,我有对象了!”

女孩抬起脸来,那张挤在一起神态绝似黄鼠狼的脸把海观潮给吓一跳,还能不信么,心道难怪施徒孙突然叫大家一起上来。

没想到这黄鼠狼真这么小心眼,谢总打了它几下它都回来寻仇,现在看来,这可绝算不上艳福了。

三人上前,把那“女孩”从谢灵涯身上往下撕。

方辙拿出一截红绳,在她手上缠了几下,“太阳一出万点红,阴锁鬼,阳锁妖,天连此绳万千条!”

红绳一紧,卡进肉中,一时动弹不了。

谢灵涯省得自己挣脱,捏着“女孩”的下巴用朱砂在她脸上画符,“丹书镇凶,妖灭鬼崩!”

施长悬也勒住“女孩”的肩膀,他们这次出来要干活,因此带了不少东西,他将八卦镜印在“女孩”背心,她便彻底绷不住了,嚎叫一声,身体一松,晕了过去。

谢灵涯把女孩一扶,卸去力道,放平了躺下。

施长悬用八卦镜照着,将床单一掀,从床底揪出来一只黄鼠狼,正是昨天见到的那只,它的本体原来是躲在床底下。

黄鼠狼眼睛一转,撅起屁股想放臭气迷倒他们。

谢灵涯挽袖子,“敢占我便宜,让我来。”

他话音还未落地呢,施长悬已经先一步将这黄鼠狼掼在地上,砸得半晕过去,一脚踩在它命门,单手夹出一张符,手一摩擦符便自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