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园心里厌烦至极,“三五千,你当我家大人是开商会的么?”
许易凝眸道,“总要有个数目,不然,这事交待不过去。谁手下不是张着成百上千的嘴巴,都要吃饭,何况,据我所知,匡大人手中掌握着行人司的资源,有一笔专项经费,是可以动用的。”
鲁园悚然,差点连斗篷帘子都掀掉了,“看来你这坏憋得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这些消息都费劲打听到了,两千,最多只能出两千,成就成,不成,咱们就各凭本事。”
在鲁园看来,遂杰都打探到这一步了,显然,要好处费不是临时起意,既然是早就谋划好的,他这边不出点血,肯定是不行了。毕竟,匡文渊是真不好撤火了,已经开了弓,哪有回头箭。
不过,就冲遂杰这帮人如此反复,下次再想合作,那是麻绳提豆腐——提也休提。许易故作沉吟,良久,沉沉一叹,“罢了,都不容易,左右你我两家的共同目的,是为了弄许易,相忍为公吧。”
“好一个相忍为公,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做人,真的连一点底线都不要了么?”星空戒内,荒魅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要被震碎了。
他忽然发现自打许易为熔炼道果,完成了一次顿悟后,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毁三观,现在他偶尔看一眼许易,都浑身发寒,感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得被人家伙给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许易不理会荒魅,送走了鲁园,他马不停蹄地赶往王重荣的少卿府,他不由得感叹,“这一人分饰多角,戏份是重了,收入也上来了,但是真……爽啊。”
他到时,王重荣的少卿府大厅内,正济济一堂,都是他的一干心腹,议论得热火朝天,毕竟,许易现在已发展成了公敌,大害,干倒了许易,旁的好处没有,至少能凝聚军心、士气。
许易到来,双方见礼罢,便由古北庭为许易介绍了当时的情况,“我方出动了皇道三卫,五卫,已经集结完毕,已经开到了南山南麓,随时准备越界,好生打一场,既灭许易,也壮我皇道天王府士气,现在就等着许易过来走过程。”
“他一过来走这过场,我方立即压过南山,至少占领南山以南三百里的四座城池。这可是近年来,罕有的大动作,好在南天庭上层也混沌不清,正是咱们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古北庭说完,许易面有忧色,
古北庭奇道,“怎么,遂兄以为有何不妥?”
表岑冷笑道,“怎么,又不合你心意,莫非调动人马时,没和你打招呼,此事便不妥当了,你不会是以为离了你大家就办不了事了。”
“遂兄近来是傲气凛然,几要视我等如无物了,想必必有高论。”说话的正是金服老者乾雍。
古北庭向许易传意念道,“表岑显然是忌惮遂兄了,近来一反常态,开始大搞关系,很是被他拉拢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