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洛闻歌说,见谢温轩身后带着好几个人,回头望着被遗弃的小院子,“你让人进去搜查一遍。”
这是该走的流程,谢温轩挥挥手,身后的护卫鱼贯而入,东奔西走翻找起来,纵然很可能一无所获,但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做。
“慕容郁那边进展如何?”洛闻歌手揣进袖子里,暖和微凉的手。
他不喜欢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查曲靖帮沈爵做事证据一事上,他更倾向于等慕容郁。
谢温轩来之前,他研究过那张纸,不是宁朝会用到的材质。
宁朝纸张出自江南,如江南温婉女子一般细腻,撕开边角也是柔软的,他手里这张却不同,手感粗糙,撕开隐约锋利割手,凑近细闻,还能闻到淡淡青草味。
洛闻歌没去过北疆,可先前在大理寺翻阅卷宗,曾见过详细解析两国风土人情不同的卷子,上面描写的北疆纸张,和他手里的如出一辙。
要说这纸上写得跟捉迷藏似的内容是真的,那还不如说曹澄开始就是个诱饵。
诱导他们彻查沈爵,那北疆人为何这么做?
这一圈圈猜测下来,绕得洛闻歌头隐隐发疼,真想将那北疆人抓起来,逼问清楚。
谢温轩脸是冷的,硬邦邦道:“不知道。”
洛闻歌呆一下,条件反射问:“你两吵架了?”
谢温轩默然,显然在承认和慕容郁吵架这件事上,不想说太多话。
洛闻歌歪头颇有些稀罕看着谢温轩,语带调侃:“我离开宫里时候,你两还好好的,这没到大半天功夫,还吵上架了?”
谢温轩也没懂,淡淡道:“审完曹澄回都察院路上,说到早朝沈爵和徐应屏应约之事,发生点小不愉快。”
洛闻歌明白了,昨晚不欢而散埋下的雷,今日给踩爆了而已。
他睨着谢温轩:“我也不多问,你两闹情绪别带到办案上就行,私下里怎么样都随你们心情。”
谢温轩听出别得意思,回眸瞥他:“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