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琅在暗处望着他飒然身影,唇角再次往上提了提。
洛闻歌见过元明琅后,总觉得这两人再继续由临江楼关着会成为烫手山芋,这种直觉来的莫名又迅速,让他出了密道,便对韩执嘱咐道:“两日内将人弄晕送到刑部门口去,写明来历和罪责。”
韩执不明所以:“楼主不继续审了?”
“再审也问不出什么,他们并非寻常人。”洛闻歌拿过围帽戴上,离去前再三叮嘱,“尽快将人送走。”
他怕迟则生变。
这些年临江楼在江湖上神秘莫测,无人能抓到其踪迹,在他手里也是把出其不意的利刃。
假设元明琅和吉布哈被捕是故意的,那两人目的就很值得琢磨。
以洛闻歌审问结果感觉来看,两人很可能是冲他来的,不,是以他为首的临江楼。
让韩执将两人送走,他还是不太放心:“将人送走后,你领着楼内兄弟暂时蛰伏起来,这段时间不要轻易露面,有事就找些不起眼的手下人去办,知道吗?”
韩执低声应了。
洛闻歌这才放心离去。
待回到小院子,洛闻歌又让蒋霖帮自己去给谢温轩递话,蒋霖领命而去。
大半天功夫一晃而过,傍晚时候,洛闻歌和院使说不用做他晚膳的事儿,院使一脸‘我知道’的表情,弄得洛闻歌啼笑皆非。
冬季太阳下山很快,夜幕总比想象中来得迅速,洛闻歌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脑海不停在想白日见元明琅画面。
初听没什么,回想起来句句经不起推敲,怎么想都是些胡言乱语。
元明琅比他所想的还要狡猾,跟个常年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似的,抓不住,油腻腻。
练字时候最忌讳三心两意,他思绪早就跑偏,字写得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垂眸望着毛毛虫般的字迹,无可奈何放下毛笔,元明琅到底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