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2 / 2)

夏钧尧却忽然将阮半夏一把抱进了怀里,嗓音柔软得像一阵风一样,“你终于平安的回来了,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你。”

就是这样?

阮半夏的心里一软,抬手回抱住他,“此趟江南之行,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真的出了问题,我在江南的那些粮食全毁了。”

本来温馨的气氛,被阮半夏这一句正事给打乱,夏钧尧从阮半夏的身上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她问,“怎么回事?”

阮半夏就把尸虫的事跟夏钧尧说了一遍,也把这些大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告诉了夏钧尧。

她现在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听听夏钧尧的意见。

夏钧尧敛下眉,思索了一会儿,才悠悠的道,“如此说来,北方的事一定是跟这些尸虫有关系的。”

“嗯!”阮半夏点点头,“我也是这样猜想的,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冷羽为了对付我们,竟然铤而走险的去了苗疆,如果他真的拿到什么蛊毒,我们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了。”

说的不就是,蛊这个玩意,在这片土地上,根本无人涉及,更别说要怎样去解蛊,而他们现在更不可能从穿过大梁去苗疆找办法。

他们的人,刚到大梁,说不定冷羽的人就已经杀过来了。

眼下,还真是危机四伏。

“对了。”

阮半夏想起今天进城时,发现的那些异象,便问夏钧尧,“京城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百姓少了很多?”

夏钧尧淡漠的笑了一声,好似这件事无关紧要一样,“没什么,百姓现在只是人心惶惶不敢出门而已,等过了这个节骨眼,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他又补了一句,“那个苏婉如已经离京了。”

“离京了?”阮半夏惊得睁大双眼,“她没弄出什么幺蛾子,就这样走了?不可能吧!”

还幺蛾子……

夏钧尧好笑的看着她,“谁说她没弄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李静的愤慨,王盈盈的冷漠,夏钧尧都不知道这些事到底要不要告诉阮半夏。

说了,她肯定激动的跳起来,能把房顶都给撞穿,但是不说的话,万一以后再遇到,阮半夏疏于防备,怕会吃亏。

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这些事要一五一十的告诉阮半夏。

“就在你离京去江南的那日,中午苏婉如易容成你的样子,将生儿约去了食为天,然后在酒中下了药……”

他打量了一下阮半夏脸上的表情,发现还没有太激动,这才放心的接着道,“就在叶俊生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了那么一点点错事,紧接着,王盈盈到了食为天,刚好看见了那一幕,当然,在王盈盈的眼中,叶俊生压着的女人是你……”

阮半夏的双手已经在身侧紧握成拳,她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爆发,见夏钧尧没再说了,她便道,“你继续说,我承受的住。”

夏钧尧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那我说完了,你要答应我,不能拿着菜刀去砍人!”

阮半夏拧紧眉,郁闷的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刀的泼妇么?”

夏钧尧心中暗笑,面上却是淡定的摇摇头,“不是。”

“那不就是了,你放心说吧!”

阮半夏正儿八经的坐着,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夏钧尧看着她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好,那我继续说了,因为那件事,王盈盈是肯定误会你了,然后,下午,苏婉如又易容成你的样子,去了元帅府,拿着鞭子将青儿打出了内伤……”

“什么!?”阮半夏一下就跳了起来,脑袋撞在床顶的栏沿上,痛得眼睛都红了,她郁闷的坐下来,双手用力的锤了一下床板,愤然的骂道,“真是天杀的,平时我连青儿的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她竟然敢把青儿打出了内伤!我xxx她!”

如果现在那个苏婉如就在她的眼前,她真是恨不得把苏婉如掉在房顶上,抽她个三天三夜!

夏钧尧当然知道,阮半夏平时是怎么对阮冬青的,他就是猜到听见这件事,阮半夏会激动得恨不得杀人!

伸手,将阮半夏抱进怀里,他低眉看着她,“别慌,她自以为她做的这些事天衣无缝,可我在就已经有了防备,既然他们这么下得去手,那我自然也不能那么容易的就便宜了她!”

阮半夏闻言,抬起头看向夏钧尧,眼底闪着一丝坏笑,“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夏钧尧得意的勾起唇角,“不是告诉你了吗?将计就计!”

又是这句将计就计!

阮半夏心里担心阮冬青,便推开夏钧尧,从床上跳下去。

“干什么去?”夏钧尧叫住她。

阮半夏连头都没有回,打开柜子,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出来,准备换上,“我自然是要去看看青儿的伤好了没有!”

她只提了阮冬青,没有提叶俊生,但是夏钧尧知道,除了阮冬青,她心里还是记挂叶俊生的,只是不便在他面前提及而已。

“你不用去了。”

“嗯?”阮半夏刚解开衣带,便听见这句话,她茫然的抬起头,“为什么啊?”

夏钧尧轻笑,“因为青儿和生儿现在都不在京城了。”

“什么!?”阮半夏心里一惊,衣衫不整的就跑到了夏钧尧的眼前,“怎么回事?他们去哪了?”

夏钧尧坐在床上,眼睛平视着阮半夏的胸口,神色却是如常,“我说将计就计,就是指既然苏婉如他们想让我们的关系分裂,那么,我们就关系分裂给他们看!现在,青儿,生儿,镇北侯都已经辞了官,但是已经暗中去到了靖江。”

“啥!”阮半夏伸出手,一把抓住夏钧尧的脸,使劲的揉了起来,“青儿都被打成那样了,你竟然还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给你办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难道你就不知道,青儿于我而言,那就是命根子吗?”

夏钧尧无语的抬了抬眼皮,“夏夏,你要是再掐,我就没法见人了!”

想他一个堂堂太子爷,竟被太子妃像个木偶一样的掐着玩,这还好没被别人看见,否则他太子的威严以后要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