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玥抿起嘴笑,把手机还给时意说:“我去厨房看看饭菜烧的怎么样了,你们几个聊聊天。”
“好的。”
中午和江博弈一家用过午饭,喝下午茶,聊工作,聊生活,到下午三四点,江濯和时意起身离开。
江博弈还想给时意红包,被时意跳着跑开推了。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叔叔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吧!”时意远远地挥着手,笑着对江博弈说。
江博弈旁边的姜瑶玥拍了一下老公说:“你别难为时意了,你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去年不要,今年也肯定不让你得逞的。”
时意立即说:“还是婶婶更了解我,你们回去吧,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外面可凉了,你们也不穿个外套,别感冒了,快回去。”说着拉起旁边江濯的手往车库里面走。
找到自家车,时意坐到副驾驶上,扣上安全带说:“我真的迫不及待要见到宝宝了,可是要等到五月底才能把她接回家。”语气里都是怨念。
江濯说:“这个月底就可以去看她了,对了,四月份,我们是不是要去参加育儿所举办的育儿培训?”这是每一个即将当父母的人都要接受的培训,主要教一些基础的新生儿知识,让你不会手忙脚乱晕头转向。
现在每个国家都追求精英人口,加上很多人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老龄化和少子化从2100年后就一直在慢慢的加重,但因为2500年的机械革命,机器人工人在此后的岁月里得到了快速发展,正式登上了世界的舞台,填补了空缺的劳动力,机器人也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大大的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因此人口虽然锐减,较之2500年前的世界,人们生活的空间跟着变大,环境也得到改善和提高,并没有造成什么恐慌,一直到现在的3020年,人们的幸福感仍旧在往上提升。
但少子化和老龄化还是客观存在的,国家在各种层面上宣传生育,所以像这样的新生儿父母的培训肯定是要有的,毕竟能够拥有新生儿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当然要慎重对待,让每个孩子都健康快乐的成长。
时意拍拍脑袋说:“还好你提醒我,是啊,官方发了通知,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件事。”
拿了育儿培训下方的资格证,才有资格领着自己的宝宝回家!
不然宝宝就要在育儿所多待几天。
不过这个育儿培训比考试简单多了,只要你认真听讲,仔细专注,不被老师发现你漫不经心,频频走神,没有专心听讲,这个资格证基本上都会发给你。
只有不专注,对孩子的事儿不上心的父母才会被警告,继续参加培训,而且态度不好的话,还会被登记在册,就算拿到了资格证,也有专人定期去家里家访,了解孩子的生活环境和成长情况。
一旦发现父母有什么不对,孩子就会被政府接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会为孩子寻找养父母,由养父母照顾养育,而亲生父母则会被收监,严重者会被剥夺重新孕育孩子,失去当父母的资格。
这一条例,五百年前通过民众投票,一直沿用至今。
时意和江濯刚回到家,江濯去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时意收到了一条祝福短信,同时还说了其他事情。
短信来自于上次情人节遇到的大学同学姚成贤,他先祝时意新年快乐,然后把时意拉到了由他创建的班级群,跟时意说了他们准备年假的最后一天搞一个a城同学聚会,联络联络感情。
时意最不喜欢跟一群关系也就那样的人坐在起聚餐什么的,所以单位里搞的聚会,除非领导强制让去,像年底的联欢晚会去也就去了,其他时候的私人组织的,他是基本不会去的。
不熟,聊天尴尬,吃饭拘谨,去了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而且跟这些同学,上学的时候没有处到一块,毕业了总不能吃顿饭就感情突飞猛进了。
所以虽然大家看到他进群,情绪很热烈,还撒花欢迎,但时意还是私聊姚成贤,和他说那天有事情,没时间过去,让他们玩的开心。
这个同学群不算是全班的群,十来个人,只是一些在a城工作和生活的同学。
姚成贤倒也没有强烈要求时意过去,他回答说:“没关系,反正大家都在a城,这次你去不了,下次我们总能凑到时间。”
姚成贤没有强逼时意过去,令时意松了口气。
晚上和江濯坐在书房里,两个人一人拿一本书坐在唯一的双人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偷闲聊天。
时意看着看着,把书合起来,扭头去看旁边认真看书的江濯。
江濯看的书是专业方面的书,时意看的是小说。
时意伸出手拿了一枚书签,把江濯的书合起来,一副要跟他聊天的架势。
江濯合起书,看着他说:“嗯,怎么了?”眼神询问。
时意穿着袜子,脚踩在沙发上,抱着左腿的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说:“你说他是在装傻吗?明明知道我以前喜欢沈越,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是把我弄到群里,又是要我去参加同学聚会。”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时意真是想不通。
江濯认真地分析说:“可能他觉得你已经结婚了,他和你曾经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件事就释然了?过去了?”
时意觉得江濯的说法有道理,可还是很尴尬才对吧?
“不过他竟然都不觉得尴尬,我要是他,我都觉得尴尬,巴不得对方不跟我联系了,从此是陌路,各自安好。”
“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他是一个,另外一个毕业后去了魔都发展,一直保持着联系,上学的时候我和姚成贤那个时候更能玩到一起,加上又是一个班里的,还是一个宿舍,几乎是形影不离,吃饭,上课,连去打水都一起,所以关于我暗恋沈越的事儿,他是一直知道的,另外一个朋友也知道,但因为他性格内向腼腆的缘故,没和我多聊这个话题,我和姚成贤聊得比较多,而且姚成贤也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经常问东问西,所以我就能说的都说了。”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
“是啊。”
“那他后来和沈越在一起后,没和你说点什么?”
“那个时候都大四了,马上就实习了,我搞定了论文和答辩后就离校了,不知道他想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因为我搞完就走了,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应该是不准备和你说点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时意纳闷地看着江濯。
江濯捏了捏他的下巴说:“你是傻吗?就算没机会当面说,打电话不行?发信息不行?有的是办法联系你,但他这些做了吗?”
“没有。”
“你这个所谓的好友,可能并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甚至还可能和你有一种隐隐的竞争关系。”
“啊?”时意坐直,抬起头看着江濯,一脸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