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沈越,他看起来少了从前的温和气息,头发也剪短了,气质锐利了一丢丢,总之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沈越和时意聊版权的事情时,还提了姚成贤。
“他父母来找过我,希望我作证,证明他是健康的没有任何心理疾病的人,我没有出面,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绝情了点。”
时意说:“关于他的事情,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他就算有一天出来了,也好自为之,至于绝情……没有感情了还夹缠不清比绝情更令人反感,你自己无愧于心就好。”现在的精神病院又不是1000年前那样环境苛刻的地方,在精神病院其实和养老没区别,只是不能从里面出来,没有自由,就算行为特征是正常人了,也得在里面观察很久,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毕竟他的确伤人了,还自作聪明的弄来了精神鉴定证明。
第122章 chapter 122
沈越没有再提姚成贤, 而是继续和时意说出版的事情,他说:“我是前段时间去帝都舅舅家才知道自从我们那件事后,你就没有再把简体版权卖给成曜出版社了, 他不知道我们两个认识,只是在感慨, 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就不跟成曜出版社合作了 。”
沈越没有说错, 时意的确是因为那件事后, 不想和沈越还有姚成贤等人过多牵扯, 才换了一家出版社。
只是他以为沈越知道了, 也会默许,没想到特意约他出来, 就是为了聊这个事情,当他舅舅的说客,准确的说,是当成曜出版社的说客。
“我怕麻烦,喜欢干净利落的解决事情, 划清界限。”没有说的那么直白, 但沈越应该听得懂。
“我知道,但那毕竟是我舅舅家的公司,其实和我没有关系,我之前只是帮忙暂时管理一阵, 现在在a城的出版社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经理, 他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我也不会随便把你的隐私八卦讲给别人, 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也不是爱嚼舌头根的人,而且我有自己的公司,这个你也知道,是娱乐公司。”
时意倒是相信沈越不会乱说,之前就是觉得沈越和成曜出版社既然关系这么密,加上他们也有一段乱七八糟的,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牵扯到了另外一个人,但总归有些麻烦才决定不再在成曜出版社出书。
现在沈越诚恳的跟他表了态,希望他能够慎重考虑,他认真想想,沈越也的确只是暂时管一下成曜,他有自己的公司,没必要为了帮舅舅,就隐瞒什么。
而且,他坐下来后,沈越最开始也跟他说了成曜的条件,的确比他后来选择的出版社要条件优厚,加上成曜的老资历在那里摆着,宣传方面也是新出版社无法比拟的。
时意想了想后,也没有继续为难沈越说:“那行,新书到时候有出版社洽谈,比如说成曜跟版权编辑交接了,我会慎重考虑,这个你放心。”
沈越说:“择优而选就行,不要顾及旁的,我也的确不掺和成曜的事情,这一点,你一定放心。”
“好。”
a城第七人民医院,民间都知道第七院就是a城最大最好的精神病院。
姚成贤就住在这家医院里。
他在会客厅,看着对面的父亲,想流泪,但是如果情绪波动太大,就一定会被怀疑病又犯了,所以他只能强忍泪意,低声问父亲。
“爸,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他不愿意过来证明吗?”
“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他竟然这么绝情?”
“为什么非要找他,我可以去找你其他同学和朋友。”
“不不不,你不能去找其他人,他们会看我笑话的,我以后出去还要上班,被他们知道了,风言风语肯定更多。”
“那你就不能找你的好朋友?”
“不不不,我信不过!他们肯定会看我笑话的。”除了父母,姚成贤谁都信不过,他想让沈越帮他证明,也是因为对沈越很了解,知道他的为人。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沈越根本不出现,也没有要帮他证明的意思。
他是做的不对,可是他就一点不顾及旧情吗?真的可以完全把他放下吗?
姚成贤最后还是崩溃了,因为他一想到没有人给他证明,他就要继续在医院里待着,情绪就完全无法控制,因此被值班的护士发现,叫来了医生,直接带回了病房,这次会面被迫中断。
12月,因为姚成贤的事情,郭成义又去了一次a城,招惹他嫂子,他能轻轻松松就放过?交给徒弟他可不放心,他徒弟可心软了。
大概是郭成义平时架子比较大,他的朋友们也知道他很多时候,能让徒弟过去应付一下就让徒弟过去应付,自己接案子也特别挑,并不是谁的案子都接,管你可怜不可怜,有钱没钱,没钱的案子,他心情好照样接,有钱的案子,心情不好,理都不理。
所以看他好像出入a城频繁,一个圈子里玩的周桥有天聚会的时候忍不住调侃说:“你最近怎么回事?好几次约你,你都说有事忙,你忙我们不奇怪,怎么老往a城跑?该不会是在a城有个相好?”
江濯和他交代过,所以郭成义闻言,也没提是因为江濯,虽然他的圈子就是江濯的圈子,但他也没说,要说也是江濯说,他可不去多嘴多舌,江濯和江家的关系有多糟糕,他们这些兄弟都知道。
他们几个知道了,到时候其他人不也或多或少有点风声,那江家那老爷子不就也知道了?
不想给江濯添麻烦,郭成义开玩笑说:“我相好不就是你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去a城是处理一个案子,不过已经处理完了,再过去,是为了确认一下,不想轻轻松松让对方从里面出来,不要钱也要出口恶气,而且我才去a城几次啊?这就频繁到引起你们的注意了吗?”
“谁啊,你这么上心,一次倒也罢了,两次三次我们当然觉得频繁了啊,是不是?”周桥用肩膀怼了下旁边的蒋行舟。
蒋行舟端着酒,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谁说不是?频繁!”
“客户隐私懂不懂,这事儿能随便跟你说?好了,今儿就喝到这里,明天还要整理案卷,我先回去了。”
蒋行舟说:“这才几点啊,明天周六,你们律师所也得休息吧?”
“不知道有种社会行为叫加班?”
“果然成了资本家就开始压榨底层人民了,自己刚上班的时候,一加班就骂娘,现在倒好全忘了!也不给员工放放假,啧。”
“滚,爷这是为了不当地底层人民天天加班才冲进资本家的行列,结果发现,当了资本家也得天天加班,还好挣钱比从前多了,也只能用金钱抚慰身心了。”
“滚吧!恶劣的资本家!”
“你们以为都跟你们一样不用上班,职业败家子啊!”郭成义喷完两个损友立即逃之夭夭。
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其实这包厢里还坐了第四个人。
只是那人是周桥的姘头,虽然也算是认识好几年了,但郭成义从不和对方打交道。